劉健猛地抬頭。
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聲音都帶了顫:“陛下!就算沒動刑,也可能是用了詐術!”
“錦衣衛的手段,老臣知道!他們能讓好人認罪,能讓白的變成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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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嗎?”朱厚照挑眉。
手指敲著龍椅扶手,“那朕再讓你看樣東西。”
他對張永使了個眼色。
張永立刻捧著一個木盒走上前,打開盒蓋時“哢噠”響,裡麵是一疊信箋。
最上麵的一封,信封上寫著“劉首輔親啟”。
“這是從周倫家搜出來的,據說是你給大同總兵寫信的底稿。”朱厚照的聲音透過擴音的銅喇叭傳遍廣場,每個字都像釘子,“陸炳,念。”
陸炳接過信箋,展開。
聲音朗朗:“‘大同總兵麾下:秋防將至,糧草已備妥,可伺機而動。’”
“‘另,京中諸事皆安,勿念。——健’。”
“伺機而動?”人群裡炸開了鍋。
“這不是讓邊將動手是什麼?”
“‘京中諸事皆安’,難道是裡應外合的暗號?”
“我的天,劉首輔真敢啊!”
劉健眼前一黑。
差點暈過去,被旁邊的門生扶住才勉強站穩,指著信箋嘶吼:“假的!這是偽造的!”
“我的筆跡不是這樣!老臣從未寫過這封信!”
“是不是偽造的,一驗便知。”朱厚照淡淡道。
目光落在吏部尚書馬文升身上:“馬文升,你是吏部尚書,看過劉首輔的奏折無數,你來認認。”
馬文升顫巍巍地走上前。
接過信箋時手都抖了,對著陽光比對半天,又翻出懷裡的劉健奏折抄本,額頭的汗滴在信箋上,暈開一小片墨。
最後他長歎一聲,聲音發啞:“陛下,這……這確實是劉首輔的筆跡。”
“這筆鋒的彎鉤,還有‘健’字的收尾,跟他奏折上的一模一樣。”
“不!你胡說!”劉健瘋了似的撲過去。
被緹騎死死按住,胳膊反剪在背後,隻能眼睜睜看著馬文升退回隊列,眼裡的光徹底滅了。
謝遷的心跳得像擂鼓。
他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索性閉上眼睛,等著接下來的雷霆之怒——該來的,總會來。
可朱厚照卻沒再看他。
而是轉向那些還在竊竊私語的官員,聲音陡然拔高:“還有誰覺得,周倫是在攀咬?”
“還有誰覺得,劉健、謝遷是被冤枉的?”
廣場上鴉雀無聲。
連風吹過旗幟的“嘩啦”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那些剛才還為劉健辯護的門生。
此刻都縮在人群裡,腦袋快低到胸口,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剛才喊得太響,現在臉都被打腫了。
朱厚照忽然提高聲音。
龍袍在風裡飄,像一團燃燒的火:“洪武爺設立禦門聽審,不是為了讓你們抱團對抗皇權!”
“是為了讓所有人都看看,貪腐謀逆的下場!”
“周倫的供詞裡,還有三十七個名字。”他頓了頓,每個字都砸在人心上,“陸炳,念!”
陸炳拿出另一張名單。
剛念了兩個名字,就有兩個官員“噗通”跪在地上,哭喊著“臣認罪!臣願意上交贓銀!”
念到第五個名字時。
吏部郎中突然轉身就跑,鞋都跑掉了一隻,沒跑出兩步就被京營士兵按倒在地。
他趴在地上嘶吼:“是劉健逼我的!都是他逼我的!他讓我克扣吏員俸祿!”
廣場上徹底亂了。
有人哭喊,有人求饒,有人癱在地上瑟瑟發抖,像一群被踩了窩的老鼠。
隻有朱厚照站在午門正中。
像一尊不動的神佛,冷眼看著這場鬨劇——他知道,這還不夠。
周倫的供詞裡提到的“京中內應”。
還沒露麵。而那個藏在暗處,給周倫出主意的人,也該浮出水麵了。
就在這時,人群後麵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一個老太監跌跌撞撞地跑來,手裡舉著一封八百裡加急的奏折,嗓子都喊劈了:“陛下!大同急報!大同總兵反了!”
朱厚照的目光猛地一凝。
龍袍的下擺都晃了晃——大同?周倫提到的大同總兵?來得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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