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了他的心臟。
他顫聲問道。
“誰……誰啊?”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劉大人,李首輔請您去正堂一趟。”錦衣衛校尉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不帶一絲溫度,如同寒風般吹進劉宇的心裡。
劉宇磨蹭了半天,才緩緩拿起笏板。
手卻不聽使喚地顫抖起來,笏板差點掉在地上。
他慌忙彎腰撿起,拍了拍上麵的灰。
可那灰似乎怎麼也拍不掉,就像他心裡的慌亂,怎麼也消除不了。
他硬著頭皮,一步一步地朝著正堂走去。
每走一步,都感覺像是踩在刀尖上,疼痛難忍。
走到正堂門口,劉宇就看到滿院子的錦衣衛和東廠番子。
他們個個眼神冷峻,冷眼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即將定罪的犯人。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可那顆狂跳的心,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他硬著頭皮走進正堂,抬頭就看到案上堆得高高的供詞,還有那個裝著空白奏折的木盒。
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劉大人,坐吧。”李東陽指了指案前的椅子,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劉宇緩緩坐下,雙手放在膝蓋上,指尖冰涼,仿佛被凍住了一般。
他張了張嘴,想說話,卻發現喉嚨發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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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瑾率先開口,拿起一份供詞,大聲念道。
“監察禦史張謙供稱,正月初十議事廳,劉宇摔茶杯恐嚇‘敢寫讚同就革職’——劉大人,這事你認不認?”
劉宇眼神躲閃,不敢與劉瑾對視,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我那是一時氣話,不是真的想恐嚇他們……”
“氣話?”陸炳把空白奏折扔到他麵前,奏折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在劉宇麵前的桌上,發出“啪”的一聲響。
“那這些蓋著你私印的空白反對折,也是氣話弄出來的?”陸炳目光犀利,緊緊盯著劉宇。
劉宇看到奏折上的私印,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同一張白紙,沒有一絲血色。
嘴唇哆嗦著,喃喃道。
“這……這是我準備用來應急的,沒真的逼他們簽字……”
“沒逼?”韓邦拿起十幾份供詞,用力揮舞著。
“這十五個人都說是你逼他們簽的,難道他們都在撒謊?”
他把供詞推到劉宇麵前,供詞散落在桌上,像一片片鋒利的刀片。
“你自己看,每一份上麵都有簽名畫押,還有人按了手印!”
劉宇拿起供詞,手不停地顫抖,越看越心驚。
上麵的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紮在他心上。
那些平日裡對他唯唯諾諾的下屬,此刻都成了指證他的證人,讓他百口莫辯。
他放下供詞,癱坐在椅子上,再也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聲音裡帶著哭腔。
“我……我隻是不想讓都察院出現太多讚同意見,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李東陽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冷冷道。
“陛下讓你當左都禦史,是讓你彈劾貪腐、為民請命,不是讓你把都察院當成維護文官特權的工具,更不是讓你恐嚇下屬、操控意見!”
劉瑾搓著手,眼裡滿是幸災樂禍,嘴角微微上揚。
“劉大人,現在證據確鑿,你就彆再狡辯了,老實認罪,說不定陛下還能從輕發落。”
劉宇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幾個人,每個人的眼神裡都沒有一絲情麵,仿佛他是他們的敵人一般。
他終於明白,自己徹底栽了,栽在了自己的貪婪和傲慢上,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正堂裡靜得可怕,仿佛時間都凝固了。
隻有劉宇粗重的呼吸聲,在寂靜的正堂裡回蕩。
而這場決定他命運的審訊,才剛剛拉開序幕,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陸炳看了看李東陽,見他點頭示意,便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審訊記錄,放在劉宇麵前,語氣嚴肅。
“劉大人,該說實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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