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們連忙點頭,沒人敢再像以前那樣敷衍了事。
京師的官員圈子,徹底安靜了。
沒人再敢抱怨,沒人再敢怠政,一個個都卯足了勁乾活,生怕自己成了下一個“張敷華”。
坤寧宮暖閣裡,王瓊向朱厚照彙報京師官員的情況。
“陛下,自從張敷華被勒令致仕後,京師的官員都老實了,之前那些不服考評的,現在都主動去補之前沒乾完的差事,沒人再敢說閒話。”
朱厚照正在喝茶,聞言笑了笑:“這就對了,對付這些倚老賣老、混日子的官,就得用硬的。你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就不知道規矩二字怎麼寫。”
李東陽也在一旁,躬身道:“陛下英明。之前臣還擔心官員們會聯合起來反對,現在看來,陛下這一步棋走得太對了,張敷華這一個例子,就把所有人都鎮住了。”
“鎮住隻是暫時的。”朱厚照放下茶杯,“接下來,考成法要往地方推,先從北直隸開始。北直隸離京師近,官員們的情況,朕也多少知道些,弘治年間先帝寬鬆,那邊的官大多是打醬油的,是該好好整整了。”
王瓊連忙道:“臣遵旨!臣這就安排吏部的人,去北直隸各府縣,推進考成法的考評。”
沒幾天,吏部的吏員就帶著考成法的考評標準,去了北直隸。
消息傳到保定府,知府衙門裡的官員們都慌了。
“完了完了,考成法要到咱們這了!”
“弘治年間,咱們不就是偶爾偷個懶,少辦點差事嗎?這要是考評,肯定是差等啊!”
“要不……咱們找找人?跟京師的親戚說說,讓他們在吏部或者內閣遞個話?”
官員們七嘴八舌,沒一個不慌的。
保定府的通判搓著手,一臉愁容:“找關係?你們沒聽說張敷華大人的事嗎?四朝老臣都被勒令致仕了,咱們這點關係,頂個屁用!”
眾人瞬間安靜下來,臉上滿是絕望。
順天府、河間府的官員們也差不多,一個個都在忙著補之前沒乾完的差事,整理之前的文書,生怕考評的時候出岔子。
北直隸的官場,一片雞飛狗跳。
可就在這一片慌亂中,保定府卻有一個人,半點不慌。
這個人,就是保定代知府,定國公世子徐延德。
徐延德是定國公徐光祚的兒子,幾個月前被派到保定府做代知府。
自從他到任後,就沒像其他官員那樣偷懶怠政。
每天天不亮就到衙門,處理百姓的訴訟,核查稅銀的征收,還親自去鄉下查看農田的灌溉情況。
保定府的百姓都說,這代知府是個好官,比之前的知府強多了。
現在考成法來了,其他官員都慌得不行,徐延德卻還是像往常一樣,該乾什麼乾什麼,半點不著急。
下屬們看著他沉著的樣子,心裡都犯嘀咕——世子爺就不怕考評嗎?
徐延德卻隻是笑了笑,沒多說什麼。
他心裡清楚,自己乾的差事,經得起考成法的考評。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這份“不慌”,已經被吏部派來的吏員看在了眼裡。
吏員拿著徐延德的差事記錄,心裡暗暗驚訝——這定國公世子,跟其他北直隸的官員,簡直是天差地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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