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然清晨醒來時,發現窗台邊緣有幾道細微的劃痕。他蹲下身仔細觀察,劃痕組成一個簡易的窺探陣法。幼獸用爪子輕輕撥動其中一道劃痕,陣法立刻消散。
“他們還在監視。”李修然對剛進門的林婉兒說。
林婉兒檢查窗台殘留的靈力痕跡:“這是天機閣內部才會使用的微型陣法。”
幼獸突然豎起耳朵,警惕地望向門口。李修然示意林婉兒保持安靜,自己則緩步走向房門。就在他伸手開門的瞬間,三枚靈力暗器穿透門板射來。
李修然側身避開,暗器深深嵌入牆壁。幼獸低吼著撲向門外,但走廊空無一人。
“先離開這裡。”李修然抱起幼獸,與林婉兒迅速下樓。
前往天機閣分部的路上,他們又遭遇兩次襲擊。第一次是在十字路口,幾道風刃從側麵襲來。李修然撐起防護罩擋開攻擊,幼獸準確指向對麵大樓的某個窗口。
第二次襲擊發生在地鐵站。數根細針混在人群中射向幼獸,林婉兒及時用羅盤乾擾了細針的軌跡。幼獸憤怒地朝洗手間方向齜牙,但追過去時隻發現一個正在消散的傳送陣。
“所有暗器都刻著秘紋。”林婉兒用羅盤分析最後一波襲擊留下的細針,“這種秘紋隻有天機閣高層才能接觸。”
李修然皺眉:“看來內部問題比想象中嚴重。”
到達天機閣分部時,青陽早已等在門口。他麵色凝重地遞來一封密信:“今早出現在我辦公桌上的。”
李修然拆開信封,裡麵是一張靈力影像。影像中,年幼的李修然躺在床上,額間隱約浮現黑色咒印。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床邊,正往他體內注入某種暗色能量。
幼獸突然發出威脅的低吼,額間印記泛起血紅。它焦躁地抓撓地麵,眼睛死死盯著影像中的模糊身影。
“你認識這個人?”李修然輕聲問幼獸。
幼獸用力點頭,然後用爪子在地麵劃出一個符號。林婉兒辨認後倒吸一口冷氣:“這是暗影組織的創始標記。”
青陽困惑地搖頭:“這不可能。暗影組織成立不到十年,而影像中的事件顯然發生在更早之前。”
李修然再次查看影像,發現注入能量的手法與昨晚遇到的咒術師如出一轍。“也許暗影組織的曆史比我們知道的更久遠。”
幼獸用頭蹭了蹭李修然的手,眼神充滿擔憂。它抬起前爪,輕輕按在影像中那個模糊身影上,然後做出一個撕碎的動作。
“你想毀掉這個?”李修然問。
幼獸急切地點頭,額間的血紅印記越來越亮。
林婉兒突然指向影像角落:“看這裡。”
在影像邊緣,一枚古銅錢半埋在泥土中。那枚銅錢與李修然隨身攜帶的幾乎一模一樣,隻是顏色更深。
“這是我家族的信物。”李修然從衣袋取出自己的古銅錢對比,“但我的這枚應該獨一無二。”
幼獸湊近兩枚銅錢的影像,仔細嗅聞後,對著李修然手中的真品發出輕柔叫聲。它用爪子碰碰真品,又指向影像中的仿品,然後搖頭。
“它在說那枚是假的。”林婉兒翻譯道。
青陽接過密信仔細檢查:“這封信的材質來自天機閣檔案庫,而且是近期取用的。”
李修然收起影像:“有人想告訴我一些事情,但又不敢明說。”
幼獸突然跳上桌子,用爪子沾水畫出幾個符號。林婉兒辨認後解釋:“它在說‘陷阱’和‘叛徒’。”
“分部裡不安全了。”李修然抱起幼獸,“我們得換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