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朝鑫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得拉上馬高遠一起乾,本來就是咱們學生食堂的饅頭問題,為什麼要讓家長參與進來呢。
這不是麻煩不麻煩的事情,敏感的徐朝鑫覺得,這件事自己解決和找家長來解決完全不一個性質。
至於性質有什麼不同,他暫時說不出來,但他就是覺得不一樣。
他得好好籌劃一下這個事情。
首先,深受其害的應該是住校的同學,他要聽聽住校生的想法。爭取拉攏他們。
其次,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的目的是把饅頭換成正常的白饅頭。
第三,馬高遠個哥哥馬高強是個一呼百應的角色,要爭取他的支持。
第四,暫時沒有了。
說乾就乾,徐朝鑫跟幾個住校生聊一聊,果然大家都對這個饅頭積怨已深,幾乎每個宿舍的門後麵都有個垃圾桶,專門放這些饅頭,有些同學放假回家就拿回去喂豬喂雞。長期吃不飽的孩子一提起這個饅頭就義憤填膺。
可跟食堂也反映情況了,甚至有家長也找過學校找過老師了,沒用,消息石沉大海,再多的意見也撼動不了食堂大師傅的地位。
徐朝鑫心裡盤算,原來已經有家長找過學校了,根本不管用。也就是說大爺來學校裡找也不管用,那怎麼辦呢?
他們找食堂找學校不管用,我們再找也不管用,那就隻能繼續往上找。
一個中學生,怎麼往上找呢,找教育局?
徐朝鑫看過電視劇,知道欽差大臣的能量,咱們也用不著直接找到中央去,找到市裡就頂天了吧。
徐朝鑫決定給市裡領導寫封信。
“敬愛的領導同誌:救救我們這些孩子吧......”
徐朝鑫的語文成績不錯,作文更是經常被當作範文在班裡朗讀,這次,他調動了自己全部的感情,寫了一封聲情並茂的信,差點沒把自己給寫哭了。
檢查一遍沒有錯彆字,徐朝鑫把信裝進信封,打算周末放假的時候去趟縣城,從縣城郵局的信封筒投寄出去。
在等著信件起作用的時候,徐朝鑫也沒有閒著,在同學們之間渲染陳糧和發黴糧食的毒性,他已經很確定,光是沒發好麵或者放堿放多了,饅頭頂多成死麵的,那是一種深黃色,再怎麼也不會發黑泛綠,這個樣子的饅頭,恐怕是被汙染了。
這就很迫切了。
漸漸的,同學們對這種饅頭也開始存疑,越來越多的孩子把饅頭拿回家給家長看,家長一看肯定得炸啊,什麼年代了,還有人吃不上飯餓肚子嗎?餓誰都不能餓到孩子們。
這不是死麵饅頭,這簡直就是毒饅頭!
有人在食堂裡鬨將起來。說是要老師學生同打一份飯菜,不允許搞特權。
還有人揚言要把這樣的饅頭放到縣長的辦公桌給他看看。
徐朝鑫心想,我早已經把情況說明放在市長辦公桌上了。
要是當時給市長寄一兜饅頭就好了,隻是他知道饅頭不能塞到信封裡去。彆的法子他也沒有。
馬高遠也看出來了,徐朝鑫最近對饅頭的關注度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