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是按流程來的。
房間內,針對雨時天的審問正式開始。
除非罪證確鑿,否則朝廷命官是不能上刑的。
他們之間的審問,更像是熬鷹。
紀維瞻收起個人情緒,按照腹稿,公事公辦的提出問題。
期間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包括但不限於想想家人、想想子嗣;想想朝廷,想想道義。
總而言之,如果雨時天主動承認,朝廷將會照顧到各個方麵,以影響最低的方式,慎重處理。
如果是被查出來,朝廷將鐵麵無私,按律行刑,株連也不是沒可能。
雨時天偶爾思索著哪裡手腳不乾淨,哪裡留下了把柄。
嘴上卻沒有絲毫放鬆,堅持自己一言一行皆符合朝廷要求。
所作所為無愧於心。
紀維瞻此時提出的問題並不致命,對他而言,即便承認了,也就是不痛不癢的水平。
但他知道,這是在放鬆自己警惕心。
一旦心理防線崩潰,那才是神仙難救。
這場博弈才剛剛開始。
彼此拉扯一會後,紀維瞻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
“有消息稱,洛河縣豪紳張家,在當地為非作歹,導致民怨沸騰,背後是你在包庇他們嗎?”
雨時天心中一凜,東扯西扯半天,終於到張家了。
他麵帶苦笑:
“我們衛司隻有提刑維安之權,並無定罪之能。”
“但凡有衙司審斷處的判決,我們都是嚴格按照判決執行。”
“審斷處不判罰,隻能放人。”
“另外我公務繁忙,衛司通常由軍侯輪流值守。”
“或許他們受到了豪紳糖衣炮彈的侵蝕。”
“我馭下不力,也有責任,辜負了百姓信任。”
雨時天說的沒啥毛病,卻把自己摘了個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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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就是衙司也有責任,他手下自作主張,他不知道。
反正不關他的事,他隻是失察而已,失察最多罰個俸。
他又不靠俸祿過日子。
況且張家這點小事隻是開胃菜,大的還在後麵。
紀維瞻笑了笑,能坐到這一步都是老油條,沒那麼容易就問出來。
他並不著急,他們三個人,輪流上陣,雨時天總有懈怠的時候。
“我出去透口氣,換個人。”
接下來崔見月和盧冠一起上陣,來到房間裡。
和紀維瞻的雲淡風輕不同,這倆年輕人有點興奮。
他們武道修為雖然都是二品,在此之前卻幾乎沒出過家族範圍。
第一次出來,就被委以重任。
糾察雍州官員貪腐。
一位京城禦史台巡查禦史帶隊,直插州府,突擊調查。
還真讓他們發現了一些貓膩。
比如暗衛遞來的消息,常常存在積壓的情況,州禦史根本不作為。
在巡查禦史要求下,他們作為代表,參與到此類事件的處理中。
洛河縣便是他們第一個案子。
如果能夠成功坐實,這可是赤裸裸的政績。
不僅升遷名正言順,家族也會對他們青眼相加,投入更多資源。
畢竟家族內部的競爭很激烈,他們拿到這個機會,不容易。
過了這個村,下次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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