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朝廷的兩個承諾，自然真實有效，均租田本就為既定國策，皇票補償嘛，就是所謂的朝廷兜底。”
“隻不過放在當年可買不少糧食的皇票，如今卻杯水車薪，朝廷仁政，給出了另外一個選擇。”
“放棄皇票，直接領糧，份量勉強可保糊口，不至於餓死。好像叫做什麼...視同發放。”
韋無衣一口氣說完，也不乾嘔了，解下馬側的水壺咕咚咕咚灌了幾口。
【趙黃】眼中閃過恍然，大概是什麼曆史遺留、時代陣痛、必要犧牲之類，不過好歹餓不死，怎麼也不差了。
像他們雍州，躺著不動是真會餓死的。
“青壯呢？”【趙黃】繼續問道，這些村子缺乏青壯，才導致看起來暮氣沉沉。
“都往幽京附近彙集，種一輩子地，雖然不愁吃穿，但糧食賣不上價，也富不起來。”
“放在以前，這是頂好的生活，但人都是往前看，如今彆人錦衣玉食，留在這隻能麵朝黃土背朝天，乾瞪眼。”
這次換了董澤開口解釋，他往來幽京幾次，對此也是感觸頗深。
說罷，董澤又指著前方一片連綿山區道：“趙哥，房鄉縣到了，京衛司一座大營就在這裡，也是我們此行目的地。”
【趙黃】順著董澤手指的方向望去，恰好看到一隻神駿矛隼俯衝而下，落入山區。
“瀚天海東青！”董澤低呼一聲，目露訝異，“這是鎮司專屬信隼，通常先行傳遞正式軍令，各地衛司、衙司見之需無條件配合！”
韋無衣聞言急忙抬頭，卻晚了一步，什麼都沒看到，不禁大失所望。
瀚天海東青，產自紅陽王朝最北端瀚海城，是他的夢中情隼，做夢都想有一隻！
他進入衛司，未嘗沒有哪天以此為跳板，進入鎮司的想法。
未等韋無衣失落片刻，剛剛瀚天海東青落下的地方，數隻遊隼衝天而起，很快消失在他們身後方向。
“南邊，南陽王怕是要倒黴了！”董澤幸災樂禍。
“老董，這都能看出來？”韋無衣張大嘴巴，誇張的拿手托在下麵。
“看什麼看，我猜的，大概、也許、可能啊，鎮司金策校要南下了，順手收拾南陽王。”
“為什麼這麼說？”【趙黃】也表示好奇。
董澤做出一個高深莫測的表情，隨即自己先繃不住了，笑道：“平叛事小，丟麵事大。”
“南陽王雖然叛亂，但不會對百姓喊打喊殺，所以朝廷一點都不急。但出了田建明這檔子事，正好給了鎮司平叛理由，一並解決。”
“走吧，等訓練考核流程走完，估計有不少位置空出來，你們說不定還能挑一挑。”
望山跑死馬，看似很近，直至傍晚【趙黃】一行又在驛站換了一次馬，才趕到房鄉縣京衛司訓練營。
董澤前去交差，根據安排，普通執衛與武衛分開訓練，【趙黃】剛至武衛報到所在校場，便有一傳令兵打扮執衛進來，高聲喊道：
“趙黃趙大人是哪位？請至督調中侯處接任調令！”
【趙黃】腳步一頓，疑惑回頭，什麼鬼？剛來就有調令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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