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雅間內一片安靜。
什麼都沒發生。
兩人麵麵相覷,空氣中頓時充滿尷尬的味道。
“咳咳,我又忘了,今天出了點意外。”易水王抹抹鼻子,緩解氣氛道:
“宗師之威,當真可怖!不得不承認,我小覷了武道。”
“所以,你準備的手段,處理不了宗師?”【孫正】馬上發現其中關竅,易水王牛皮吹得響當當,好像被江塵蹭到一點,便全軍覆沒。
就這?
“今日之前,我自忖有幾分把握。事實證明,是我坐井觀天了。”易水王倒沒有硬裝,十分坦率承認,並接著道:
“但宗師再強,也隻有一個人,暴力再強,也隻能驅使畏死者。這是最下等的手段,隻能帶來最脆弱的權力。”
“就像諸世家,畏懼鎮司之威,俯首稱臣,卻陽奉陰違,又待如何?究其原因,乃是君家貪心不足,欲抽百家之血,旺己衰人。”
“故而稍高一籌,便在暴力基礎上,構建共同利益,榮辱一體。”
“於是他們選擇了我。他們所求,我棄如敝屣,簡直天生一對。有人自命清高,拒絕與我們同流合汙,拒絕者,如今已經消失了。”
“可天下利益有數,此消彼長,一時融洽,不會一世融洽,因利而結,必因利生嫌隙。”
“在此基礎上,更高一籌,便是高祖所為,以教立國。”
“天下大同的信念深入人心,並將此與君家綁定,反君家,即是反天下大同。然後便有了無敵的鎮司。”
“宗師能讓鎮司臣服麼?不能!他們為了天下大同的信念,戰至一兵一卒,也不會臣服。可以殺了他們,卻不可能命令他們。這是暴力的局限。”
“可反過來,我要做的事,隻需要套上為了天下大同的外殼,便可以命令他們。鎮司,便會為我而戰。其他人,也一樣!”
“把這種信念綁定到一個人身上,高祖說叫什麼來著...聖王,對,聖王!”
“高祖不願做聖王,是怕自己離世後,天下分崩離析,於是選擇將其綁定到君家,可我死後,哪管他洪水滔天?這個聖王,我來做!”
“宗師又如何,難道能把所有人都殺光?”
“周克!本王命你去死,你可願意?!”
易水王慷慨激昂,噌的一聲站起來,揮斥方遒。
“屬下願意!”
豁爾赤周克鏗鏘聲音響起,單膝跪地,眼中充滿狂熱。
給【孫正】看的渾身發毛。
或許在彆人眼中,他和他的分身,也是這樣一種關係?
不過這易水王,一會說對皇位沒興趣,一會又說當聖王什麼的,難不成腦子有病。
而且對付宗師的邏輯也太奇怪了吧,什麼叫宗師又如何,還能把他們殺光不成?踏馬的就這點出息。
還有這話,他好像在哪裡聽過,一時還真想不起來。
罷了罷了,幽京已經沒有宗師,用不著這麼麻煩,他直接平趟。
而且人均死士什麼的,易水王純做夢。
彆的不說,就樓下這些朱紫公卿,誰信能被笑一輩子。
【孫正】剛準備開口,易水王傲然一笑,自信邁步向外走去,口中繼續道:
“馭人馭心,方為上乘。周克,給未來夥伴展示一下我們的硬實力。”
【孫正】聞言,把話收回肚子裡,好奇跟上。
什麼底牌,讓易水王自信壓製鎮司大批量二品和一品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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