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完全可成為修士突破明道時承載道果的上佳聖物。
周青轉身看向伏在地上的女子,聲音淡漠:
“膽子不小。連這種東西,你也敢私自扣押。”
李秋意猛地一顫,雙肩止不住地發抖,額頭死死壓在地磚上。
她的唇齒輕顫,喉嚨發緊,半句話都不敢吐出。
寂靜拉扯到極致。
良久,她才像被逼到絕境,聲音破碎、沙啞:
“青聖明鑒......若不敢搏這一線因果,秋意早已是亂葬之地的一抔枯骨了......”
淚珠滑落,擊打在冰涼的地磚上。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陷入了某種無可自拔的回憶:
“青聖......您恐怕從未關心過碧波苑的內情,更不會記得,當初的苑主是誰。”
“可對我等卑賤之人而言,他就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高山。”
“那人名叫趙千山,手腕狠辣,最懂得拿人心做刀子。”
“苑中姑娘,但凡有幾分姿色或靈根,便是他攀附權貴的棋子。‘不聽話的物件,便沒有存在的價值’——這是他最常掛在嘴邊的話。”
“我因有幾分水木之氣,又識得幾個字,被他挑中打理瑣事。他讓我經手賬目,接待貴客,知曉無數陰私,我便再也無法脫身。”
她深吸一口氣,眼神恍惚,像回到了那個雨夜:
“轉折是在一個暴雨傾城的夜裡。他最寵愛的凝香姑娘,隻因得罪了一位貴客,當晚便被他一掌廢去修為,拖出苑門。”
“她渾身是血,被丟在爛泥裡,還來不及說完最後一句話,就抓著我的裙角,咽了氣。”
“那一刻,我心中什麼東西徹底碎了。”
“我開始學會隱忍,學會算計。趙千山貪財,我便將賬目做得滴水不漏,暗中替他開辟新的財源,博取信任。”
“趙千山多疑,我便有意透露對手的汙穢,讓他親手清理門戶,使他就以為我忠心耿耿。日子一年年過去,我把所有人的喜好、軟肋、欲望都記在心裡。”
她苦笑,眼底浮現一抹狠意:
“那時,我也終於明白了——碧波苑雖掛著青聖您的名頭,實則您並不插手,蒼雷城更無暇顧及。”
“隻要年年進繳不差,誰坐在苑主之位,都無人深究。那椅子......不過是個空殼。”
“於是,我開始等待機會。”
“終於,有一日,機會來了——趙千山欠下黑市一筆靈髓,焦頭爛額。我便自薦出麵,暗中聯絡與那黑市有隙的勢力,以碧波苑一成乾股換他們出手擺平此事。”
“自此,趙千山對我愈發依賴,甚至醉酒時拍著我的肩膀,說:‘秋意,待我破境,這碧波苑,遲早交你打理。’”
“我麵上感激涕零,心中卻已決定——此人必須死。”
“我用去了數年,尋來一種名為‘失魂引’的奇毒。它不致人死,卻能令心神錯亂、靈力崩散,如同走火入魔。”
“時機終於來臨。”
“那一夜,他設宴慶賀,城主府、甚至是蒼雷門都有人到場,皆為碧波苑更上一層樓而喝彩。我親自為他斟酒,他飲下毒酒,不多時便氣息紊亂。”
“我立刻宣稱他舊傷複發,需立刻閉關,接手苑務,並送出早備好的賬冊與罪證,交予城主府幾位早已結交的實權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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