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昨晚，引爆那五百億的‘黑金’，是將計就計，能將我和葉紫萱，拖入深淵？”
“那是因為，我需要你，親手，為‘燎原’行動，按下……啟動鍵。我需要你，親手，將你最後的‘保護傘’，暴露在，國家最鋒利的……利劍之下。”
“還有，”林風的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更濃了，“你以為，李建國、王家、孫家，他們的背叛，是因為他們，貪生怕死？”
“不。”
“是因為，我通過葉紫萱，在a股市場上，導演了一場，屠殺千億遊資的……盛宴。”
“我讓他們，看到了你的‘無能’，看到了秦家這艘大船的‘必沉’。我讓他們，陷入了，你若不死，他們就得陪葬的……恐懼。”
“而他們，為了自保，而恐慌性拋售的那些資產……那些，被‘教授’，稱之為‘王朝基石’的東西……”
林風的語氣，頓了頓，像是在欣賞秦衛東那張，已經，從扭曲，變為呆滯的臉。
“……現在，它們，都有了新的主人。”
“很快，你就能在新聞上看到。曾經屬於你秦家的，那些最優質的產業，會在‘魅影資本’的手中，煥發出，前所未有的……生機。”
“你的王朝，有了一位，新的……女王。”
“而你，秦衛e東……”
林風看著他，吐出了，最殘忍的，也是，最後的一句話。
“……你用一生，所構建的帝國，從頭到尾，都隻是，為我，為她，鋪平道路的……嫁衣！”
“啊——！！！”
一聲淒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嚎，從秦衛東的喉嚨裡，迸發而出！
他所有的驕傲！
他所有的自負！
他窮儘一生，所建立的，那個龐大的，權錢帝國！
在林風這平靜而殘酷的話語中，被一字一句地，徹底……粉碎！
他不是輸給了林風。
他是，從頭到尾，都在，為林風，做……嫁衣！
他不是棋手！
他連棋子，都算不上！
他隻是，一個，自以為是的、被操縱的……小醜！
“噗——”
巨大的、精神上的崩塌，讓他再也無法抑製，一口鮮血，猛地，從口中，狂噴而出！
他的眼中，所有的光芒，瞬間，熄滅了。
隻剩下，一片，比死亡，還要空洞的……死寂。
林風緩緩地，站起身。
他知道，秦衛東，這個男人，已經，死了。
不是肉體，而是，靈魂。
對於一個，將權力、財富、名望，看得比生命，還重要的梟雄而言，這，才是，比死亡，更痛苦一萬倍的……終極審判。
他轉身，向門口走去。
“……為什麼？”
身後，傳來秦衛東那，如同夢囈般，虛弱而沙啞的聲音。
“十年前……我明明……已經讓你，永無翻身之日……為什麼……”
林風的腳步，停住了。
他沒有回頭，隻是，留下了一句，冰冷到，足以讓整個審訊室，都為之凍結的話。
“十年前，你犯下的，最大的錯誤……”
“……不是背叛。”
“……是，你看錯了，你所背叛的，究竟，是什麼人。”
說罷，他不再停留，徑直，走出了那扇，隔絕了兩個世界的合金門。
門，緩緩關閉。
將秦衛東那，時而癲狂大笑，時而嚎啕大哭的、徹底崩潰的聲音，永遠地，鎖在了裡麵。
……
走廊裡，龍王看著走出來的林風，久久無言。
他遞給林風一支煙。
林風搖了搖頭。
“盛宴結束了。”龍王的聲音，有些乾澀，“‘舊王朝’，已經名存實亡。你的仇，也報了。”
“結束？”
林風的目光，望向走廊的儘頭，那裡，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
他的眼中，沒有絲毫，大仇得報的快意，反而，湧動著，更加深沉的……寒意。
“龍王，你以為，我做這一切，真的，隻是為了，向秦衛東一個人複仇嗎？”
龍王一愣。
“秦衛東，李建國，他們，都隻是，浮在水麵上的……垃圾。”
林風的聲音，一字一頓，帶著一種，讓人心悸的穿透力。
“我要的，是，將水麵下，那張，滋生了這些垃圾的、腐爛了十年的……大網，連根拔起！”
他轉過頭，目光，如利劍般，直視著龍王。
“現在，秦衛e東，已經廢了。”
“是時候，讓‘教授’，開口了。”
“我要知道，十年前，那份，讓他不惜叛國，也要隱藏的……名單。”
“那上麵，除了‘四大家族’，究竟，還寫著，哪些……名字？”
“那，才是這場審判，真正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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