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名築基修士禦空而至,精準地停在林玄麵前丈許之地。這倒讓林玄有些驚訝,管理禁飛區域的,隻是一名築基修士?不應該是元嬰起步嗎,不然京城早成禦劍飛行訓練中心了。
要知道就是修士在皇宮上空飛的實在太多,你沒飛過皇宮?那你還有什麼臉在道上混啊?所以才有的禁飛區,若沒有個強大實力的罩著場子,修士們見麵第一句恐怕會變成“嘿,林二狗今天去皇宮飛一圈了嗎?”,“去了,去了,看見太後在和太監正偷情呢,你去晚點沒準就看不到了。”
這名修士一身筆挺的藏青製服,銀色雲紋一絲不苟,腰間“管理局”令牌端端正正。其靈力沉穩,境界穩固,臉上是經過標準培訓的、不卑不亢的嚴肅表情。
他利落地遞過一張泛著靈光的單據,語氣平穩,“同誌,你已違反《禦劍限行區域管理辦法》第十七條規定。現依法對你處以五塊下品靈石,或折合四十五萬元人民幣的罰款。這是罰單,請及時繳納。”這已經很久沒人在禁飛區飛行過了,畢竟這處罰相當於普通築基修士兩個半月的月供了,正常修士還沒敢這麼奢侈,真沒想到上崗第一天就讓自己碰見了一個愣頭青。
林玄低頭看去,隻見紙上字跡如鬼畫符,半個不識,隻能勉強抓住“靈石”、“5”、“45”這幾個詞。他心下愕然——從他記事起,在禁飛區上空飛行,那可都是殺頭重罪,如今竟隻罰點錢財了事?這倒是……挺文明的,那怎麼就看見我一個人飛呢?這下品靈石也不貴呀。
見他沒有反應,修士麵容一肅,將單據又往前遞了半寸,清晰地重複道:“處罰依據是五塊下品靈石,或四十五萬聯邦幣。”特意強調了貨幣單位,顯得極為規範。
林玄恍然,靈石他自然不缺,但為這點小事動用儲物戒裡的庫存,實在不值。那“四十五萬”聽著像是凡俗銀錢,想必與當年的銅錢白銀差不多。他略一沉吟,指尖在儲物戒上拂過,一枚沉甸甸的五十兩白銀便出現在手中,隨手拋了過去。
銀錠破空,帶著不容小覷的力道。築基修士訓練有素地穩穩接住,入手一沉,待看清銀錠的形製與古舊銘文時,瞳孔猛地一縮,那副萬年不變的嚴肅表情瞬間崩開一絲裂縫——這成色,這包漿,是文物?!
見他愣住不動,林玄眉頭微皺,心想:莫非現在的銀兩如此不經花,五十兩還不夠?憶及從前禁飛的恐怖刑罰,又摸出一枚同樣大小的銀錠,渾不在意地又拋了過去。“不用找了。”他淡然說道,轉身便欲離開,自覺已兩清。
築基修士還捏著兩枚能進博物館的銀錠發懵,眼前的青色身影竟毫無征兆地模糊、消散——沒有靈力波動,沒有空間漣漪,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從現實中輕輕擦去。
“人……人呢?!”旁邊一個舉著手機的年輕人驚叫起來,手機畫麵裡隻剩一道無法解析的殘影。
“這……這也不符合瞬移靈力模型啊!”他身旁戴帽子的同伴湊過來,看著屏幕,聲音都變了調,“這都調慢50倍了,根本沒看清他是怎麼消失的!”
築基修士一個激靈回過神,冷汗瞬間濕透後背。他猛地掏出製式通訊器,靈力注入時連手指都在微顫,聲音卻還強撐著公務彙報的腔調:“報告總局!禁飛區飛行修士已處理,已全額繳納罰款,支付手段為……為銀子,疑似具有極高修為的古代修士!請求進一步指示!”
消息瞬間傳入修仙管理局指揮中心。大屏幕上,林玄消失的畫麵被反複播放,幾名核心成員圍攏,氣氛凝重。
“他怎麼跑到城裡來了?”一個留著寸頭的中年修士重重拍了下桌子,他是當地分局的副局長,元嬰前期修為,“雷劫在郊外的深山,按理說他應該往靈氣濃鬱的地方去才對,跑鬨市區乾什麼?護衛隊乾什麼吃的?連護城大陣到現在都沒開!”
“那……那個,剛抓到當值人員在倉庫睡覺……”
“靠,等這件事之後再收拾他們!這是哪個年代的修士?”
一旁的女修調出銀錠的高清掃描圖,眉頭緊鎖:“銀錠年份判定超過八百年。拒絕使用軟妹幣,對現代貨幣體係缺乏認知,綜合判斷,極可能是化神期剛從長眠或秘境中蘇醒的古代修士。”
“啟動甲級預案,”一名老者聲音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全城靈網監控聚焦,各分局外勤待命。記住,發現蹤跡,隻可遠觀,不可打擾。我們的首要任務是引導與適應,而非衝突。若讓其感到被冒犯……”老者頓了頓,“後果絕非我等可以承擔。”
“不用通知軍隊嗎?”一個剛從修士大學畢業的年輕的修士怯怯的問道。
副局長都被氣笑了,“你看這樣好不好,你跟那些導彈說,去把那個在天上飛來飛去的老爺爺給炸死,怎麼樣?”
“好……”
“好你個頭啊!我沒記錯的話,天河市好像是有人住吧!導彈洗地,我們還活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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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林玄卻被小吃街的香氣吸引了注意,雖然合體修士不用吃食,但口腹之還能滿足一下,“老板,這個肉串多少錢?”口音雖然有些差彆,但聽懂還是綽綽有餘。
“哦,兩塊錢一串,五塊錢兩串,十塊錢三串。”
“那給我來十塊錢的吧。”說著便掏出一枚五兩的銀錢,誰知老板卻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表情仿佛在說你玩我呢,“我不收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