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凱愣了一下，問：“葛兵他小姨子開的那家公司？”
秦授點頭，答：“是的。”
“來，秦哥，乾一杯！”
楊凱端起酒杯，跟秦授碰了一杯。
在將杯中酒一飲而儘之後，楊凱一臉真誠的提醒說。
“秦哥，胳膊擰不過大腿。就算你是雞公河水電站的站長，你也是阻止不了他們的。畢竟，之前你是縣委書記的大秘，都拿他們沒轍。”
“凱子，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秦授問。
“要是以前，我肯定給不出什麼建議。但是現在，秦哥你都已經跟蘇靜離婚了，在長樂縣無親無故的，跟我一樣，孤身一人。
所以，要不你跟我一起辭職？我同學搞的那個水利工程公司，剛創立不到半年，正是缺人的時候。
秦哥你要是願意去，我過兩天就組個局，你跟我同學見個麵，好好的談一談。不管最後你去不去，多一個選擇，多一條路嘛！”
“凱子，你付出了那麼多的努力，才考上了選調生，被分配到了長樂縣來。最後，用這種灰溜溜的方式離開，你真的甘心？”
“不甘心能怎麼樣？”
“不甘心就乾啊！乾他娘的！乾贏了不僅可以出一口惡氣，還可以給自己搏一個未來。就算是乾輸了，隻要咱們不貪贓枉法，大不了就是卷鋪蓋卷滾蛋嘛！
你這主動辭職，一樣是滾蛋，還是用當逃兵的方式滾蛋！就算是鬥不過，咱們也得鬥一鬥。要不然，咱哥倆還算是個帶把的嗎？”
秦授的這番話，直接點燃了楊凱的激情。
他那原本已經麻木的血液，重新沸騰了起來。
年少的他，回來了！
之前，為了保住鐵飯碗，為了保住公務員的身份。他在水利局跟個小媳婦似的，不管是什麼事，都不敢吱個聲。
現在，他已經決定辭職了，已經決定不要這鐵飯碗了。
心中的憋屈，要是能借機發出來，自然是特彆爽的啊！
隻要不犯法，隻要不在乎這鐵飯碗，還怕個錘子啊！
乾他娘的！
楊凱拿起起子，直接起了兩瓶啤酒，遞了一瓶給秦授，然後自己拿起了另外一瓶，
“秦哥，吹了？”
“吹！”
兩人同時仰起了脖子，將酒瓶裡的啤酒，咕嚕咕嚕的灌進了嘴裡。
幾乎同時，兩人一起喝完。
“跟秦哥喝酒，就是爽！”楊凱放下酒瓶，釋放著大吼道。
“凱子，乾不乾？”秦授問。
“乾！乾他娘的！老子鐵飯碗都不要了，還怕乾嗎？”
卸下了所有包袱的楊凱，再也無所畏懼！
“凱子，要不你先調到雞公河水電站來？我組建一個技術處，讓你當處長？”
秦授準備把他的想法，跟楊凱說一下。
“秦哥，你讓我去當技術處的處長，然後呢？”楊凱問。
“雞公河水電站你是知道的，修建的時候，那些人貪了不少，問題很大。我雖然是站長，但對於水電站，完全就是個外行。
你不一樣，你是個專家！所以，我需要凱子你這個專家，幫我把雞公河水電站的問題全部找出來，形成報告。
然後，咱們再根據那些問題，把水電站所有的貓膩全都查清楚，並拿到證據。最後，咱們把證據提交給紀委，直接扳倒那一夥貪官汙吏！”
“秦哥，要是以前，我肯定不會跟著你乾。因為，咱們這樣子乾，成功了還好。若是失敗了，那就等於是親手把自己的前途給埋葬了。
現在我明白了，就算有專業能力又如何？就算一分不貪，兢兢業業又如何？就算名校畢業又如何？一樣是沒有前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