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抱著一堆竹條踉蹌著退出去,路過典韋時,看見那壯漢正用雙戟挑著一串血淋淋的什麼東西,咧嘴衝他一笑。
神使隻覺胯下一涼,再也不敢耽擱,跌跌撞撞地往偏帳跑去——那裡得趕緊搭起新的“祭壇”,好讓晚上的“天兵顯聖”萬無一失。
劉複走到帳口,看著營中忙碌的士兵,低聲對戲誌才道:
“待此事平定,可編寫一些橋段,讓此人在各部表演,教給各部一些常識的同時收攏民心。”
午時。
己吾城外聚滿了人,
臨時刑場四周旌旗獵獵,三丈高的木樁上,被鐵鏈捆縛的黃巾渠帥與爪牙形容狼狽,而台下湧動的人群裡,壓抑的怒火幾乎要衝破天際。
被捆縛的這都是昨天驅民攻城的黃巾首領和拿武器逼迫的兵丁,如今他們蓬頭垢麵,身上還沾著昨夜混戰的血汙,在眾目睽睽下如待宰的困獸。
“你們這些畜牲!”
己吾城的鐵匠王大錘擠到前排他突然舉起手中燒得通紅的鐵鉗,
“今日我便要用這淬火的家夥,讓你嘗嘗骨肉分離的滋味!”
人群轟然應和,石塊如雨點般砸向刑台,幾個兵卒慌忙舉盾格擋。
“這些畜生根本不配稱黃巾軍!”
角落裡,一名灰衣漢子猛然扯下黃巾頭巾,露出額角未愈的鞭痕,
“張角將軍起義,是為天下百姓謀活路,可你們卻拿活人當肉盾!
我親眼見李老三的女兒,不過十歲稚子,被你們用鐵鏈串成一排當箭靶!”
他轉向圍觀百姓,雙拳重重捶在胸口,
“我也是被逼入夥的黃巾,今日懇請劉將軍準我親手斬了這惡賊,為死去的兄弟謝罪!”
這當然是劉複安排的水軍,不然就算是真有黃巾投降也不會讓他公開出來這麼說,萬一臨時反水不就弄巧成拙了?
城門外,一老者染揮開兵丁阻攔,抖著長須高聲怒斥:
“孔夫子雲‘仁者愛人’,爾等卻行禽獸之事!那些流民不過是求一口熱飯的可憐人,你們竟將他們當作螻蟻!
我昨日在城壕邊拾得孩童繈褓,上麵還沾著未乾的血漬——這等罪責,便是下油鍋碎屍萬段也難贖啊!”
說罷,他顫抖著從袖中掏出浸透汙水的繈褓,舉向烈日,人群中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啜泣聲。
這當然也是劉複安排的水軍。
“殺!殺!殺!”
呼聲漸成震天之勢。忽有白發老嫗被人攙扶著蹣跚上前,她枯槁的手指死死摳住刑台木欄:
“我兒子為護流民,拒絕逼迫百姓當肉盾,被你們開膛破肚掛在營寨門口!今日我便是死,也要咬下你一塊肉!”
說罷竟真的撲向最近的黃巾兵,一旁親兵慌忙將她護住,而刑台上的渠帥早已麵色慘白,在唾沫與咒罵中瑟瑟發抖。
這個……這個劉複也不敢肯定是不是水軍了……
不遠處,數千黃巾俘虜降兵被押解著觀看這場審判。
他們大部分麵如土色,有的低頭不敢直視,有的則渾身顫抖。
劉複早安排了士卒在人群中高聲複述著受害者的控訴,這些聲音如重錘般砸在降兵心頭。一個年輕的黃巾士卒突然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我錯了!我再也不乾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了!”
他的舉動如星火燎原,越來越多的降兵紛紛跪地求饒,此起彼伏的悔罪聲與人群的怒吼交織在一起,在己吾城上空久久回蕩。
這些被拉出來觀看的數千黃巾俘虜降兵不少開始反思,雖然他們可能不能直接聽到邢台附近的話語,但劉複讓人傳啊!
“閹了”
午時三刻,隨著劉複一聲令下,閹割大業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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