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必確保鑾駕無憂!”
遷都的決定,在嘉德殿令人窒息——物理和心理雙重意義上——的氣氛中,
伴隨著對“臭奉先”的怨念,被董卓以最粗暴的方式拍板定下。
遷都的詔書如同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洛陽這座千年帝都的肌膚上。
恐慌,以燎原之勢席卷全城,
瞬間壓倒了劉複對參與擄掠的西涼軍閹割梟首帶來的短暫震憾。
董卓的“悉數隨行”四字,
等同於明晃晃的抄家令!
飛熊軍在李傕、郭汜的率領下,如狼似虎地撞開朱門大戶。
哭嚎、哀求、怒罵聲此起彼伏。金珠玉帛、古玩字畫被粗暴地裝箱;
糧倉被打開,糧食被征為“軍需”;
稍有姿色的女眷被強行拖走,美其名曰“伺候貴人”。
曾經的鐘鳴鼎食之家,頃刻間淪為修羅場。
很多朝廷高官府邸亦未能幸免,
高官們看著被洗劫一空的家宅和被拖走的婢女,
老淚縱橫,卻隻能將一口血生生咽回肚裡。
董卓的士兵如同蝗蟲,
瘋狂地拆卸著宮室梁柱上的金箔、玉飾,砸碎精美的銅器熔鑄成錠。
象征著漢室權威的銅人、銅馬被推倒,準備熔鑄成錢。
太廟的祖宗牌位被隨意丟棄踐踏。
整個皇城,如同一個正在被肢解的巨人,發出無聲的悲鳴。
九歲的獻帝劉協被嚴密“保護”在殘破的宮殿一角,
小臉煞白,聽著外麵傳來的拆毀聲和士兵的狂笑,眼中隻剩下無儘的恐懼。
在這片人間地獄的中心,呂布正經曆著他人生中最煎熬的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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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來自劉複陷阱的、混合了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惡臭,
如同最惡毒的詛咒,頑固地附著在他身上。
軍醫用儘了各種方法——香湯沐浴、烈酒擦身、名貴香料熏蒸……甚至嘗試了用石灰塗抹!
然而,收效甚微。
那味道如同活物,深入肌理,揮之不去。
尤其是在這天氣漸暖、人群密集的洛陽城中,氣味仿佛被放大了十倍!
他走進自己的並州大營,往日敬畏崇拜的目光,
如今都摻雜了一絲難以言喻的躲閃,連最親近的部將如高順、張遼,
彙報時都下意識地保持距離,目光遊離。
戰馬在他靠近時不安地打著響鼻,焦躁地刨著蹄子。
呂布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種無聲的嫌棄,這比戰場上明刀明槍的羞辱更讓他抓狂!
他暴躁地砸碎了營帳內所有能砸的東西,怒吼聲嚇得親兵噤若寒蟬。
去向董卓彙報斷後部署,
剛走到議事廳門口,守衛的飛熊軍士兵雖然依舊挺直腰板,
但嘴角那細微的抽搐和強忍的表情,如同針紮般刺眼。
董卓倒是沒再讓他“殿外廊下”,
但也隻是隔著老遠匆匆交代了幾句,肥臉上努力做出關切狀。
眼神卻飄忽不定,
最後以“奉先兒辛苦,好生休整”為由,迫不及待地打發他離開。
連李儒那陰險的笑容裡,似乎都帶著一絲嘲弄。
呂布本就心高氣傲,極重顏麵。
此刻,他感覺自己像一個行走的穢物,一個巨大的笑話!
每次呼吸,吸入的都是自己身上散發的惡臭,提醒著他:
“你為什麼手賤?為什麼要砸那麼一下?”。
心煩意亂,坐立難安,連方天畫戟握在手中都覺得沉重無比。
對劉複的恨意,
如同毒火般灼燒著他的五臟六腑,卻又被這無處不在的惡臭包裹著,無處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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