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變?等什麼變?等城內百姓易子而食,等士卒嘩變,把我綁了獻給劉複?!”
眾人噤若寒蟬。
劉複同樣給呂布機會,讓人勸降,不過呂布這廝同樣的不識好歹。
“劉複小兒!安敢如此欺我!”
鄴城州牧府內,一聲怒吼震得梁上灰塵簌簌落下。
呂布一腳踹翻案幾,漆器珍玩砸落在地,碎成齏粉。
他雙目赤紅,須發戟張,方天畫戟重重頓地,青石磚應聲而裂。
“溫侯息怒!”
陳宮上前勸諫,
“如今四門被圍,當務之急是——”
“閉嘴!”
呂布猛地轉身,戟尖直指陳宮咽喉,
“公台!你不是自詡算無遺策嗎?為何會落到如此田地?劉複何時調動的兵馬?曹操何時扼住的太行陘?你竟一無所知?!”
陳宮麵色蒼白,卻仍挺直脊背:
“劉複用兵詭譎,玄耳閣無孔不入,我軍斥候儘數被截殺,非宮之過……”
“廢物!”
呂布暴喝,畫戟橫掃,將屏風劈成兩半,
“來人!把劉複派來的勸降使者拖出去,亂棍打死!”
呂布狂笑:“吾要再割下他的頭,掛在城頭!讓劉複看看,我呂奉先的答複!”
“慢著,將軍難道要吾等死無葬身之地嗎?”
這時呂布妻子嚴氏帶著個女孩走了進來開口詢問。
“爹爹……”女孩兒對呂布叫道。
看到來人,呂布神誌稍複,把畫戟往地上一戳,大吼一聲,
隨後大步走向殿外,鎧甲鏗鏘作響,猩紅披風上下翻飛。
不得不說,呂布這廝對妻妾極好,雖然寵愛貂蟬,但卻不曾去虧待嚴氏和女兒,即便如此暴怒的情形下都不曾去嗬斥。
隻是自己怒喝一聲離開,也不再提殺劉複勸降使者的事了,或許是他已經有逃脫不了的預感,潛意識裡也想為妻兒留條後路。
他知道使者和嚴氏接觸過,這更讓他憤怒,但這憤怒卻不是針對彆人,而是針對自己。
登上城樓,寒風撲麵,城外魏軍營壘連綿如海,黑旗獵獵。
“劉複!曹操!張合!”
呂布戟指四方,聲如雷霆,
“爾等鼠輩,安敢圍我?誰敢與我一戰!
若是不敢,就速速退去,免得待我親提畫戟,殺出城去,取爾等首級,懸於鄴城門上!”
守軍噤若寒蟬,無人敢應。
城外魏軍陣營則是無人答理。
唯有北風呼嘯,卷著碎雪撲在呂布猙獰的臉上。
之後呂布屢次安排人突圍,隨身帶著小皇帝詔書意圖找諸侯勤王救駕。
不過卻是無一次成功。
第一次突圍失敗的消息傳來時,呂布正在大庭摟著美妾飲酒。
“報——!高順將軍率死士衝擊張合北營,遭伏兵夾擊,折損三百精銳,敗退回城!”
琉璃盞摔得粉碎。
“廢物!全是廢物!”
呂布一把推開懷中瑟瑟發抖的美人,踉蹌起身,
“張合區區幾千人,都衝不破?我養你們何用?”
親衛低頭不敢言。
那“區區幾千人”,是張合精心布置的死亡陷阱——看似鬆散的營壘後藏著強弩大陣,兩側密林中埋伏著輕騎,高順能活著回來已是僥幸。
呂布抓起酒壇狂飲,琥珀色的酒液順著胡須滴落。
醉眼朦朧中,他仿佛看到虎牢關前的自己——赤兔馬嘶風,畫戟所向,諸侯喪膽。
“夫君……”
嚴氏輕撫他的肩膀,卻被他肩膀一動甩開。
這廝雖然有預感自己可能逃不了了,也理解妻子和劉複使者接觸留下後路的想法,但心裡不免耍點小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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