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騎快馬背負著沉重的使命,在夜色中悄然駛出襄陽城南門。
馬蹄包裹厚布,騎士身著輕甲,麵無表情,唯有眼中透著緊迫。
密令的內容除了劉表的指令,還有文聘以私人印信附加的簡短說明,略述了襄陽局勢之嚴峻,懇請黃祖以大局為重,速速發兵。
這騎士是文聘麾下最得力的斥候隊長,對荊州道路了如指掌。
他避開官道,專走偏僻小徑,日夜兼程,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儘快將主公的求援信送至江夏黃太守手中。
然而,就在快馬離開襄陽不到兩個時辰,另一隻灰色的信鴿也從城內某處豪奢宅邸的後園悄然起飛,振翅向東北方向而去。
那是蒯越府邸的方向。
蔡瑁雖被明升暗降,調離了核心崗位,但其經營多年的情報網絡,並未完全癱瘓。
而且玄耳閣和蔡瑁勾搭之後,送了幾隻信鴿作為聯絡工具。
劉表突然召見心腹、加密信使深夜出城,這些不尋常的動靜,足以引起他們的警惕。
信鴿腿上綁著的細小竹管內,隻有寥寥數字:
“襄陽有變,信使南下,速查。”
無形的較量,早已在襄陽城內外展開。
江夏,太守府。
黃祖捏著來自襄陽的密令,粗獷的臉上神色變幻不定。
他年約五旬,身材魁梧,常年的軍旅生涯和鎮守一方的權勢,養出了他一身跋扈之氣。
“哼!”
他將絹書拍在案上,
“劉景升老矣!
平日隻知在襄陽安享富貴,倚重蔡瑁、蒯越那些誇誇其談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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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惹出禍事,魏兵壓境,內部生亂,倒想起我黃祖了?”
麾下一名心腹將領湊近低聲道:
“太守,襄陽局勢不明,蔡瑁、蒯越樹大根深,此時率軍前去,恐被卷入漩渦,凶險難料啊。
不如以江夏防務緊要為由,拖延幾日,觀望形勢?”
黃祖眼中閃過一絲精明與貪婪:
“不然。劉景升雖老病,畢竟仍是州牧。
他既以密令相召,言辭懇切,更是文仲業親筆附加說明,看來襄陽確實到了緊要關頭。
此時率軍前往,看似為勤王,實則……或是大好時機!”
他站起身,踱步道:
“蔡瑁、蒯越那些世家子弟,向來瞧不起我等行伍出身。
若能借此機會,在襄陽站穩腳跟,甚至……獲取更大權柄,豈不勝過永遠窩在這江夏,直麵孫吳兵鋒?”
他想到了與江東的血海深仇,也更渴望能掌握更多的權力和資源來保護自己,甚至報複。
“至於風險?”
黃祖冷笑一聲,
“我這一萬江夏兒郎,可不是吃素的!
傳令下去,點齊兵馬,留五千人交由副將守城,其餘精銳,隨我即刻開拔,前往襄陽!
另,派人快馬告知王威,讓他儘快趕來接手江夏防務,執行主公之令。
這些廢物,連奪權都磨磨蹭蹭的!”
他決定賭一把,賭劉表需要他,賭他的軍隊能讓他在這場荊州內鬥中攫取足夠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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