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假意殷勤地迎上去:
“哎呀呀,公路兄!何以至此?快請入座!”
袁術見到蔡瑁、黃祖等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涕淚交加地哭訴起來:
“德珪兄!黃太守!蒯彆駕!你們要為我做主啊!那劉複惡賊,派於禁襲我新野,趕儘殺絕……吾幾不能再見諸位矣!”
他語氣卑微,顯然已認清了現實。
蔡瑁好言安撫,黃祖則對勇猛的紀靈多看了兩眼。
酒過三巡,蔡瑁見火候已到,便壓低聲音道:
“公路兄之仇,亦是我等之仇。劉複暴虐,天下共擊之。
兄台若不嫌棄,可暫留襄陽,我等必設法護你周全。
隻是……如今襄陽亦是劉景升做主,他態度曖昧,恐對兄台不利啊。”
由於劉表打壓,未免麻煩,蔡瑁蒯越如今絕口不提投降事宜。
袁術此刻如同驚弓之鳥,聽了蔡瑁的話,連忙道:
“全憑德珪兄和黃太守做主!術若能得保性命,日後必當厚報!”
蔡瑁與蒯越、黃祖交換了一個眼色,心中已有計較。
他們決定將袁術這塊“招牌”和紀靈這員猛將,也納入他們的計劃之中。
在蔡瑁的巧妙運作和蒯越的暗中支持下,袁術一行人被秘密安置下來。
蔡瑁並未立刻將袁術到來的消息稟報給病重的劉表,而是先行控製在自己手中。
他利用自己多年來在軍中的影響力以及蒯越聯絡的豪強資源,開始為袁術籌集兵力。
“公路兄雖暫遭困厄,然威望猶存,豈能無兵卒護衛?”
蔡瑁對袁術如此說,實則是在為自己集團增添籌碼。
他從自己的舊部、依附蔡家的豪強部曲以及荊州軍中一些不得誌、或被文聘整治過的軍官那裡,
東拚西湊,甚至暗中抽調了一些原本屬於城防體係的散兵遊勇,很快就湊起了一支約千人的隊伍。
這支軍隊裝備混雜,來源複雜,戰鬥力未必多強,
但關鍵在於,它被蔡瑁打著“安置流亡、增強襄陽守備”的幌子,成功地交到了袁術和紀靈手中!
當然,實際的控製權,通過安插其中的蔡氏親信軍官,仍牢牢掌握在蔡瑁手裡。
袁術沒想到絕處逢生,竟然還能重新掌握一支軍隊——哪怕隻有千人,頓時感激涕零,對蔡瑁幾乎言聽計從。
紀靈也重獲兵權,心中振奮,誓言報答。
黃祖見狀,對蔡瑁、蒯越的能力更是高看一眼,覺得與他們合作,前景果然“光明”。
而袁術的加入,也讓他們這個暗中勾結的小團體更加“熱鬨”。
袁術的名聲,紀靈的勇猛,都成為了蔡、蒯、黃等人可以利用的工具。
這幾個各懷鬼胎的人,表麵上在對抗劉表和魏國的共同目標下,暫時捆綁在了一起,形成了一股危險的陰謀力量。
有了袁術這枚棋子和千人的兵力,儘管兵力微不足道,但象征意義重大,蔡瑁、蒯越的底氣更足了。
他們與黃祖的勾結也更加緊密。
密室之中,不再是三人,而是增加了袁術。
“劉景升已時日無多,”
蒯越冷靜地分析,
“一旦其晏駕,劉琦懦弱無能,劉琮年幼,已失勢,荊州權柄必然空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