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回應他們的,隻有獄卒沉重的腳步聲和更加凶狠的威脅。
“吵什麼吵!再吵就把你們的舌頭割下來!”
一名滿臉橫肉的獄卒走到牢門前,用刀鞘狠狠敲打著鐵柵欄,發出刺耳的金屬撞擊聲,
“見陛下?就你們這兩個下賤的異邦狗也配?老老實實等死吧!”
“這位軍爺,行行好,幫我們遞個話吧!”
張朱試圖哀求,從破爛的衣襟裡摸索著,卻連一個銅子都摸不出來,他們的財物早就被搜刮一空了,
“隻要能讓陛下知道我們的冤情,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您!”
“冤情?”
那獄卒嗤笑一聲,仿佛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
“進了這死牢的,哪個不說自己冤枉?省省力氣吧,沒人會聽你們廢話!”
說完,獄卒啐了一口唾沫,轉身離去,不再理會他們絕望的呼喊。
一次,兩次……
無數次徒勞的嘗試後,兩人終於徹底明白,他們已經被這個世界徹底拋棄了。
波調那狗東西不可能見他們,那些昔日“熱情”的貴族們更是恨不得他們立刻消失。
他們的聲音,根本無法傳出這深不見底的監獄。
希望徹底破滅,剩下的隻有等待死亡的麻木和深入骨髓的寒冷。
兩人蜷縮在角落裡,不再說話,眼神灰敗,如同兩具尚有呼吸的屍骸。
張朱偶爾會無意識地用頭撞擊牆壁,發出沉悶的響聲,劉璋則終日以淚洗麵,喃喃呼喚著遠在中原的親人名字。
他們並不知道,就在他們在這暗無天日的牢籠中苦苦掙紮時,一雙隱藏在富樓沙陰影深處的眼睛,正悄然注視著他們的命運。
富樓沙城西,一家看似普通的香料鋪後院。
賈詡換上了一身貴霜中等商人的常見服飾,臉上做了些簡單的偽裝,使得他那份獨特的清臒氣質淡化了不少。他坐在一間密室內,聽著一名手下低聲彙報。
“……劉璋、張朱已被轉入死牢,由宮廷禁衛直接看守,防衛森嚴。波調已下密令,三日後以‘訛詐帝國、勾結逆匪’的罪名,秘密處決。”
賈詡靜靜地聽著,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一枚看似普通的鐵戒指,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在聽一件與己無關的小事。
“文和先生,此二人已是棄子,且名聲已經被貴族和波調搞臭,救之無益,反而可能暴露我們的行蹤。
是否……”
那名手下有些遲疑地建議道。
在他看來,為了這兩個愚蠢貪婪、即將被處死的中原人,
去冒險觸動波調和舊貴族敏感的神經,實在得不償失。
賈詡抬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平靜無波,卻讓手下瞬間噤聲,低下了頭。
“此二人,雖看起來愚不可及,但終究是中原人。”
賈詡的聲音低沉而平穩,
“死於波調之手,與死於我眼前無異。況且……”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光芒:
“救下他們,或許日後,還能有些許用處。
至少,能讓波調和他那些忠實的走狗們,心裡不那麼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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