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終於回到大宋地界了……”
石虎等人臉上也露出了輕鬆的神色,他們的任務,眼看就要完成了。
一行人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向著烽燧蹣跚而行。
越來越近,他們能看到烽燧下方依托而建的小型邊境驛站,
以及驛站外巡邏的、身著大宋軍服的士兵身影。
那些士兵也發現了他們,立刻警惕起來,一名隊正模樣的軍官帶著幾名士兵迎了上來,手按刀柄,厲聲喝道:
“站住!什麼人?”
邊關之地魚龍混雜,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石虎上前一步,抱拳行禮,聲音洪亮:
“這位軍爺,我等是往來西域的商旅,途中遭遇盜匪劫掠,財物儘失。
這兩位是我家掌櫃,乃是中原人士,從貴霜返回故土,途徑此地,望軍爺行個方便,容我等在驛站稍作休整。”
隊正打量著他們,目光在劉璋和張朱那如同乞丐般狼狽的模樣上停留了片刻,
又看了看石虎等人雖然疲憊卻難掩精悍的氣質,眉頭微皺。
劉璋生怕被拒之門外,連忙用儘力氣喊道:
“軍爺!我們是中原人!是從貴霜逃回來的中原人啊!求軍爺救命!”
他聲音嘶啞,帶著哭腔,情真意切。
張朱也掙紮著上前,拱手道:
“軍爺,我等確是中原人士,有通關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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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示意石虎拿出賈詡偽造的文書。
隊正接過文書,仔細查驗了一番。
雖然印章有些模糊,但格式並無大礙。
他看著劉璋和張朱淒慘的模樣,又聽他們口音確是中原無疑,心中的警惕稍減,生出了一絲同情。
“既然是落難的同袍,便進來吧。”
隊正揮了揮手,示意士兵讓開道路,
“驛站裡有熱水和吃食,你們先休息一下。
不過按照規矩,需要記錄你們的身份來曆,稍後上報都護府。”
“多謝軍爺!多謝軍爺!”
劉璋和張朱連連道謝,激動得幾乎要跪下去。
在士兵的引導下,一行人終於踏入了大宋邊境驛站。
驛站內雖然簡陋,卻乾淨整潔。
士兵端來滾燙的熱水和粗茶,還有冒著熱氣的麵餅和鹹菜。
當喝到那口帶著家鄉味道的粗茶,吃到溫暖的麵餅時,劉璋和張朱再也忍不住,抱頭痛哭起來。
這一路九死一生,從富樓沙的牢獄到山區的絕境,再到此刻的安穩,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石虎等人則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但眼神中也有一絲任務完成的輕鬆。
他們將劉璋和張朱安全送到了西域都護府轄區,賈詡交代的事情,算是完成了大半。
驛站的士兵為他們安排了簡陋的房間,又找來軍醫為張朱診治。
躺在硬板床上,蓋著帶著陽光味道的被褥,聽著屋外士兵熟悉的中原口音,
劉璋和張朱終於放下了所有的戒備,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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