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因“開拓海貿,獲利極巨”,俸祿翻了三倍!另有巨額“航海津貼”!
石秀、楊誌、史進等戰將,俸祿均有大幅提升!
連李逵,也因“作戰勇猛,屢立戰功”蔣敬特意美化),俸祿漲了八成!
底層士卒,基礎俸祿普漲三成,戰功優異者,賞銀豐厚!
而反觀宋江一係的頭領:
宋江本人,雖仍有“山寨之主”名號,職司俸最高,然“功績俸”一項,蔣敬評語“近日無顯赫戰功,於開源節流無建樹”,隻得最低等,俸祿總額較前僅有微增。
吳用,“功績”評語“參讚軍機,然近期謀劃未見大效”,俸祿原地踏步。
戴宗,“功績”評語“傳遞訊息,然近期無重大情報建功”,俸祿微降。
宋清、穆弘、李應等,皆因“功績不顯”,俸祿或持平,或略有下降。
其麾下士卒,若無特殊戰功,亦隻能拿基礎漲幅。
這一升一降,一厚一薄,對比懸殊到了極致!仿佛一道無形的鴻溝,將廳內頭領清晰地劃分成了兩個陣營!
“這……這……”穆弘拿著清單,手都在發抖,臉色難看至極。
李應亦是麵沉如水。
戴宗、宋清等人,更是羞憤交加,卻又無從發作。
吳用臉色鐵青,羽扇幾乎捏碎!他如何看不出這“按勞分配”背後的赤裸裸的傾向性?!這分明是借製度之名,行拉攏打壓之實!
“蔣敬兄弟!”吳用強壓怒火,聲音發冷,“此俸祿分配,差異如此巨大,恐……恐有失公允吧?皆是山寨兄弟,何以厚此薄彼至此?”
蔣敬早有準備,麵色平靜,拱手道:“軍師何出此言?新製明文公示,‘按勞分配,論功行賞’。林教頭整軍經武,阮氏兄弟揚帆海外,皆是有目共睹之大功,厚賞,乃為激勵後來者,有何不公?莫非軍師認為,無功者應與有功者同賞?若如此,豈非寒了奮勇弟兄之心?再者,功績記錄,明細在此,軍師若覺某處評定不公,儘可提出,小弟可當場核對。”
他指了指身後兩名文書抬上來的一厚摞“功績考核簿”,上麵密密麻麻記錄著各項數據,看似極其“客觀”。
吳用被噎得啞口無言。他明知其中貓膩,卻根本無法反駁!“按勞分配”的大旗太過正義,功績記錄白紙黑字如何評定卻是蔣敬說了算),他若強行爭辯,反而顯得自己無理取鬨,心胸狹隘!
林衝適時開口,聲音沉穩:“蔣敬兄弟執掌財權,公正嚴明,林某信服。新製賞罰分明,正當如此!”
武鬆大笑:“好!早該如此!誰出力多,誰拿錢多!天公地道!”
魯智深吼道:“灑家覺得好得很!以後打架更賣力!”
阮小七嬉笑道:“軍師若覺得錢少,下次跟俺們出海跑商去?風險大,賺得也多!”
眾頭領哄笑,紛紛讚同新製。
吳用孤立無援,麵皮紫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最終隻能咬牙忍下,頹然坐下。
消息迅速傳遍全軍。底層嘍羅們發現餉銀實實在在增加了,且戰功賞格明明白白,頓時歡聲雷動,對王淩峰的擁戴達到新高!而宋江麾下的士卒,見頭領失勢,自家賞銀也少,怨氣紛紛轉向宋江等人無能。
蔣敬的改革,如同一柄精準的手術刀,以“公平”之名,完成了利益的重新分配,將王淩峰的權勢與人心,牢牢地捆綁在了滾滾而來的財富戰車之上。宋江一係,則在經濟上被徹底孤立與削弱,再也翻不起任何浪花。
經濟命脈的絕對掌控,至此,徹底轉化為無可動搖的政治優勢。梁山的天空,已然徹底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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