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敬捧著賬冊,手指點在“宋江”那一頁:“又多了條鐵證。私通朝廷、引兵犯寨,這罪夠他死十回了。”
“靈雀”站在旁邊,低聲問:“頭領,戴宗那邊……要不要處理?”
王淩峰擺了擺手:“不用。留著他,讓宋江多熬幾天——絕望熬得越久,到時候垮得越徹底。傳令下去,全軍進一級戰備,按之前的計劃來。”
“是!”
王淩峰站起身,走到牆邊的輿圖前。輿圖上用紅筆標著梁山的水道、山道,黑鬆林的位置畫了個小圈。他的目光掃過那些標記,銳利得像能穿透紙背,看見遠處集結的官軍。
“林衝、武鬆!”
“在!”兩人踏前一步,鎧甲碰撞的“鏗鏘”聲在書房裡響著,格外清亮。
“步軍各營從今天起,依山勢加固寨柵——把滾木都削尖了,火油裝在陶罐裡,金汁熬足了火候。騎兵隊去西邊的山坳裡藏著,等官軍來了,從側翼衝,彆給他們喘氣的機會!”
“得令!”
“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
“俺們在!”三兄弟的聲音像打雷,震得燭火都晃了晃。
“水軍的戰船都配上雙倍的火藥箭和震天雷,把金沙灘到水泊口的水道都封了。俺們早把水底下的暗樁換成新鑄的鐵刺,官軍的船敢靠近,先讓它紮個透心涼!”阮小七搶著說,眼裡閃著狠勁。
王淩峰點頭:“就按你們說的來,彆放一艘官船進來。”
“蔣敬!”
“小弟在!”
“糧草和軍械都盯緊點,芒碭山的工坊要加把勁,新做的突火槍先給背嵬軍和一線寨柵送過去——彆讓弟兄們手裡缺家夥。”
“遵命!”
“靈雀!”
“屬下在!”
“夜梟的人都派出去,偵查範圍擴到百裡外——官軍的先鋒是誰、帶了多少人、哪天能到,都要查清楚。暗影的人去預定的位置等著,隨時準備動手。”
“是!”
一道道命令從書房裡傳出去,像石子投進水裡,瞬間讓整個梁山動了起來。步軍營裡,林衝帶著士卒練刺殺,槍尖紮進草人胸口的“心”字位,齊刷刷的“喝”聲震得草葉亂顫;水寨邊,阮氏兄弟正指揮著水手給戰船裝火藥箭,油布解開時,黑黝黝的箭杆堆得像小山;芒碭山的工坊裡,鐵匠們掄著大錘打鐵,“叮叮當當”的聲音晝夜不停,新鑄的突火槍擺在牆邊,槍管泛著冷光。
王淩峰去各營巡視時,走到步軍營,有個年輕士卒舉著槍喊:“頭領!俺們早等著了,定讓官軍有來無回!”話音剛落,周圍的士卒都跟著喊,聲音震得山響。
他走到傷兵營,看見醫官正在煮藥,藥罐裡的艾草味飄得滿營都是;登上寨牆時,武鬆正領著人檢查滾木,用手敲了敲,沉聲道:“這根結實,能砸爛官軍的頭盔!”
夜幕降臨時,王淩峰獨自登上了梁山的山頂。風把他的衣袍吹得獵獵響,山下的梁山泊裡,戰船的燈火像星星似的,一圈圈圍著水寨;遠處的黑暗裡,能隱約聽見士卒操練的喊聲。
他知道,高俅的大軍正在路上,像潮水似的往梁山湧。宋江的那封密信,就算被截了,也已經引來了浪——可這浪,正好撞進他布好的網裡。
王淩峰望著遠處的黑暗,嘴角勾出點笑意,輕聲說:“來吧。”
風把他的聲音吹散,可那目光卻像鷹隼似的,穿透了夜色:“天羅地網早備好了,正好用這一戰,清了內患,讓天下人看看——梁山泊是替天行道的地方,不是誰都能碰的。”
他轉身下山,背影在月光裡顯得格外穩。梁山的命運,早被他攥在了手裡。一場改命的大戰,就要來了——而他,早等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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