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置內奸的肅殺之氣尚未完全散去,一騎快馬便衝入大營,斥候滾鞍下馬,急報淩振與王淩峰:因涿州糧倉被焚和幽州受威脅的謠言,耶律洪基已命圍攻保定的遼軍主力分兵兩萬回援幽州,保定城外遼軍兵力大減,且因糧草不繼,士氣低落。保定守軍雖仍在苦苦支撐,但已是強弩之末。王淩峰與淩振、吳用對視一眼,眼中同時迸發出銳利的光芒——解保定之圍,重創遼軍主力的機會,來了!
保定府,這座河北重鎮,此刻已是一片焦土。城牆上下,布滿了遼軍攻城器械留下的累累傷痕,多處垛口坍塌,焦黑的痕跡隨處可見。城頭之上,稀稀拉拉的守軍士卒,個個麵帶菜色,眼神疲憊而絕望,倚著殘破的牆垣,機械地握著手中的兵器。城內,餓殍時有可見,傷兵的呻吟聲不絕於耳。知府早已戰死,現在主持防務的是原兵馬都監韓成,一個年過半百、渾身是傷的老將,他正拖著一條傷腿,在親兵的攙扶下,巡視著搖搖欲墜的防線,眼中滿是悲涼。他知道,城中的箭矢、滾木擂石即將告罄,能戰的士兵不足三千,而城外的遼軍雖已分兵,卻仍有近四萬之眾,下一次總攻,恐怕就是城破之時。
與此同時,聯邦北伐軍大營內,一場緊急軍事會議正在召開。巨大的沙盤上,保定城及其周邊地形一目了然。
“情報確鑿,”淩振指著沙盤上代表遼軍的黑色小旗,“耶律洪基分兵兩萬回援幽州,保定城外現有遼軍約四萬,由大將耶律奚底統領。其連月攻城,師老兵疲,加之糧草不繼,士氣低落。但其兵力仍遠勝我軍,且保定城下地勢開闊,利於遼騎馳騁,強攻解圍,風險極大。”
吳用撚須道:“耶律奚底乃遼國宿將,用兵謹慎。他雖攻城受挫,但必在城外要道設下重兵,防備援軍。我軍若正麵強攻,恐陷入其步騎夾擊之中。”
王淩峰凝視著保定城模型,沉聲道:“保定必須救!此城乃河北門戶,若失守,遼軍便可長驅直入,威脅我真定、大名,我軍北上戰略將受重挫。且城中數萬軍民,皆是我漢家同胞,豈能坐視其被屠戮?”他目光轉向淩振,“淩帥,火器師能否在野戰中,壓製遼軍騎兵,為步兵破圍創造條件?”
淩振沉吟片刻,眼中精光一閃:“盟主,學究,我有一策,或可一試!名曰‘步炮協同,中心開花’!”
他詳細闡述道:“遼軍圍城,主力必集於城西、北兩麵。我可將大軍分為三部:一部,由林教頭率領所有騎兵,並配屬部分輕裝突火槍手,迂回至城南,大張旗鼓,佯裝主力,吸引耶律奚底注意力,迫其分兵防備;其二,為主力!我親率火器師主力,及武鬆、魯智深兩位兄弟的步兵精銳,趁夜色秘密運動至城西偏北一處名為‘亂石崗’的高地!此處地勢略高,可俯瞰遼軍西麵大營,且射界良好。拂曉時分,我集中所有火炮,對遼軍西營實施猛烈突襲!炮火覆蓋,不求全殲,但求打亂其建製,製造極大混亂!”
他頓了頓,手指重重地點在保定西門:“炮擊同時,武鬆、魯智深率敢死隊,趁亂突至西門下,以火藥炸開城門或坍塌處,突入城內,與守軍彙合!裡應外合,中心開花!而林教頭騎兵,待西麵打響後,立刻由佯攻轉為真攻,衝擊遼軍側翼,使其首尾不能相顧!”
王淩峰聽罷,擊掌讚道:“好!此計大妙!虛實結合,攻其不備!關鍵在於炮火突襲的突然性與猛烈程度,以及步兵突擊的速度與勇氣!”
吳用補充道:“可派時遷、白勝等再施故技,於夜間潛入遼營附近,散布謠言,言我大軍已至,惑其軍心。”
“就這麼定了!”王淩峰決然道,“淩帥總攬全局,林教頭、武鬆、魯智深各位兄弟,依計行事!此戰,務必解保定之圍,重創耶律奚底!”
軍令如山,聯邦大軍迅速行動起來。是夜,月暗星稀,林衝率領萬餘騎兵和數千突火槍手,人銜枚,馬裹蹄,悄無聲息地向南開進。而淩振則親率火器師和武鬆、魯智深的步兵主力,借著夜色和地形掩護,向城西亂石崗潛行。王淩峰坐鎮中軍,協調策應。
拂曉前最黑暗的時刻,亂石崗上,五十門“破軍二型”火炮已悄然架設完畢,炮口森然,對準了數裡外燈火闌珊的遼軍西大營。炮手們屏息凝神,裝填手已將沉重的實心彈和霰彈準備就緒。武鬆、魯智深率領的五千步兵突擊隊,匍匐在陣地前沿,刀出鞘,箭上弦,如同蓄勢待發的獵豹,目光死死盯著遠處保定城模糊的輪廓。城頭,守將韓成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命令殘存的守軍做好接應準備。
東方天際剛剛泛起一絲魚肚白,淩振站在觀察位上,通過望遠鏡看到遼軍營中炊煙嫋嫋,士兵們正睡眼惺忪地開始活動。他深吸一口氣,猛地揮下紅色令旗!
“目標,遼軍西大營!各炮位,急速射!放!”
刹那間,亂石崗如同火山噴發!五十門火炮噴吐出熾熱的火焰和濃煙,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撕裂了黎明的寂靜!密集的彈雨如同死神之鐮,狠狠地砸進毫無防備的遼軍營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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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心彈呼嘯著砸塌帳篷,撕裂人體,在密集的營區中犁開一道道血路;霰彈則如同鋼鐵風暴,將成片的遼兵掃倒!睡夢中的遼軍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徹底打懵,營寨內瞬間陷入極度混亂,人喊馬嘶,哭爹喊娘,建製全無!
“就是現在!武鬆、魯智深!衝!”淩振厲聲下令!
“弟兄們!隨我殺進城去!接應友軍!”武鬆怒吼一聲,手持雙戒刀,一馬當先,如同猛虎下山,衝向保定西門!魯智深舞動水磨禪杖,咆哮如雷,緊隨其後!五千精銳步兵如同決堤的洪水,呐喊著發起了衝鋒!
城頭上的韓成見狀,熱淚盈眶,嘶聲大喊:“開城門!是我們的援軍!放吊橋!將士們,殺出去!接應王師!”
沉重的西門被奮力推開,殘存的守軍鼓起最後的勇氣,隨著武鬆、魯智深的隊伍,裡應外合,殺向混亂的遼軍!
與此同時,城南方向,林衝聽到城西炮響,立刻下令騎兵衝鋒,突火槍手列陣射擊,對南麵遼軍發起了猛烈攻擊,牽製其兵力。
耶律奚底剛從帥帳中驚起,就被接踵而來的噩耗打得暈頭轉向。西營遭襲,敵軍入城,南麵受攻……他試圖組織抵抗,但軍心已亂,指揮失靈。聯邦步炮協同的威力在此刻展現得淋漓儘致,火炮持續轟擊,阻斷遼軍增援和反撲路線,步兵則趁勢猛衝猛打,不斷擴大突破口。
戰鬥從黎明持續到午後。遼軍西大營被徹底摧毀,傷亡慘重。武鬆、魯智深所部與保定守軍順利會師,並逐步清剿城內的殘餘遼軍。耶律奚底見大勢已去,唯恐被合圍,隻得下令焚毀部分輜重,率領殘部向西北方向潰逃。林衝騎兵趁勢追擊,斬獲頗豐。
當夕陽西下時,保定城的硝煙漸漸散去。城頭上,那麵殘破不堪的宋字大旗旁,緩緩升起了梁山的“替天行道”聯邦旗。城門洞開,聯邦將士與劫後餘生的保定守軍、百姓彙聚在一起,歡呼聲、哭泣聲響成一片。韓成老將軍拖著傷腿,見到王淩峰和淩振時,老淚縱橫,便要下拜,被王淩峰一把扶住:“老將軍堅守孤城,力抗強虜,功在社稷,請受我一拜!”
是役,聯邦軍以傷亡兩千餘人的代價,擊潰遼軍四萬,斃傷俘敵過萬,繳獲輜重無數,成功解保定之圍。此戰不僅徹底扭轉了河北戰局,更首次在大型野戰中完美展現了“步炮協同”戰術的巨大威力,震驚了遼國和朝廷。梁山聯邦的軍旗,在保定城頭高高飄揚,宣告著一個新時代的戰術篇章,已然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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