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衝猛地回過神,強行壓下翻騰的情緒,將絲絹緊緊攥在手心,沉聲道:“無事!是……是一位故人的消息,於我軍大有裨益!”他不能輕易暴露盟主在世的消息,這關乎整個大局的安危。
他仔細收好絲絹和那半塊虎符,心中已有了決斷。盟主指出的路,雖然凶險,但卻是唯一的生機!必須立刻行動!
“李佑兄弟!”林衝喚來李佑,屏退左右,隻留下絕對心腹的張洪。
“林帥,有何吩咐?”李佑見林衝神色凝重中帶著一絲振奮,心知必有要事。
“我有一件絕密任務,需派最可靠、最精乾的弟兄去辦。”林衝壓低聲音,將野狼穀、石堅、以及聯絡“蒼狼”之事簡要告知隱去了王淩峰的信息,隻說是可靠渠道),“此事關乎我軍存亡,必須成功!”
李佑凜然:“末將明白!我親自帶一隊‘夜梟’去!”
“不!”林衝斷然否定,“你需坐鎮關城,主持防務。此任務,我另有人選。”他目光看向張洪,“張洪,你跟我多年,膽大心細,武藝高強。此次,由你帶隊,挑選十名最精銳的‘夜梟’,即刻出發,前往野狼穀!記住,不惜一切代價,找到石堅,聯係上‘蒼狼’!這半塊虎符,是信物!”
張洪單膝跪地,雙手接過虎符,斬釘截鐵:“末將誓死完成任務!”
計議已定,張洪立刻前去挑選人手,準備乾糧器械,趁夜色掩護,悄然出關,向北潛入茫茫群山。
送走張洪,林衝心中稍安,但壓力更大。盟主的信帶來了希望,但也意味著更大的責任。他必須守住居庸關,為張洪的行動爭取時間,也為可能的聯合反攻守住基地。
他重新審視地圖,目光銳利。金兵主力來襲,正麵硬抗無疑是以卵擊石。必須利用盟主提示的“金兵內鬥”,以及也速該的“觀望”,還有方臘軍這不確定因素,做文章!
“傳令!”林衝再次召集眾將,“多派斥候,嚴密監視金兵動向,特彆是其東西兩路軍的協調情況!加派使者,接觸方臘遊騎,試探其真實意圖,可適當透露金兵南下之危,言明唇亡齒寒之理!對也速該部,保持高壓戒備,但暫不主動挑釁!”
“另外,”林衝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將我們擒獲的那幾名‘影蛇’暗樁,秘密處決,首級懸掛關前!並散播消息,就說我軍已掌握童貫通敵鐵證,不日將公之於眾!我要讓童貫老賊,寢食難安!”
一條條指令發出,居庸關這台戰爭機器,在林衝的指揮下,開始以一種更主動、更具攻擊性的姿態運轉起來。
安排完軍務,林衝獨自登上關樓最高處。夜色如墨,寒風刺骨,但他的心卻火熱。盟主還活著!這個消息像一盞明燈,照亮了前路。他回想起與王淩峰並肩作戰的歲月,那份信任和托付,至今沉重如山。
“盟主,您放心。”林衝望著南方漆黑的夜空,喃喃自語,“林衝在此,關在人在!您布下的棋,我一定走活!這北疆的狼煙,終將由我等親手撲滅!”
他握緊拳頭,感受到懷中那封絲絹傳來的微弱暖意,那是希望,更是沉甸甸的責任。
接下來的兩日,居庸關外氣氛詭異。金兵先鋒遊騎開始出現在視野儘頭,但主力並未立刻進攻。也速該軍依舊龜縮不出。方臘的遊騎與梁山斥候有過幾次接觸,態度曖昧,似在觀望。關前懸掛的“影蛇”暗樁首級,則像一根刺,紮在童貫和其黨羽的心頭。
張洪那邊尚無消息傳回,林衝心中焦急,卻隻能耐心等待。
第三天拂曉,就在林衝以為又將是一日對峙時,關外突然傳來了巨大的喧囂聲!不是來自金兵方向,也不是也速該大營,而是……東南方!
“報——!林帥!方臘軍大營方向,突然塵頭大起,似有大隊人馬調動!看方向……好像是朝著也速該大營去了!”哨探飛馬來報。
方臘軍動向也速該?!
林衝心中一驚,快步登上關樓。隻見東南方向煙塵滾滾,方臘軍的旗幟在晨曦中隱約可見,正快速向西北方向移動!而也速該大營,也響起了急促的號角聲,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動!
方臘這是要乾什麼?主動攻擊也速該?還是……另有所圖?
局勢,再次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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