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暴斃,線索中斷,黑鬆林驚現蒙古遊騎!一連串的變故讓王淩峰嗅到了極度危險的氣息。也速該的觸角,竟然伸得如此之快?那支神秘的黑色狼頭旗,是蒙古的精銳斥候,還是……蔡京餘孽引來的內應?汴梁城看似固若金湯,實則已暗流洶湧,殺機四伏!
“消息確實?”鎮北將軍府密室中,王淩峰盯著剛剛返回、風塵仆仆的燕青,聲音低沉。燭火將他棱角分明的側臉映得忽明忽暗。
“千真萬確!”燕青語速極快,眼中帶著一絲後怕,“屬下帶人親自摸到黑鬆林邊緣,親眼所見!約三百騎,清一色蒙古輕騎打扮,人馬皆配雙騎,行動悄無聲息,營地戒備極嚴,絕非尋常遊騎。那黑色狼頭旗,從未見過,透著邪氣。他們似乎在……等人,或者等信號。”
“三百人……不多,但出現在這個位置,太蹊蹺了。”王淩峰指尖敲打著地圖上黑鬆林的位置,那裡距離汴梁城僅三十裡,並非戰略要衝,卻卡在幾條小路的交彙處,進退自如。“也速該主力尚在北方收拾殘局,派這麼一支精兵潛行至此,意欲何為?刺殺?接應內奸?還是……偵察虛實,為大軍南下探路?”
“盟主,管他意欲何為!區區三百騎,竟敢摸到咱們眼皮底下!給我五百人馬,趁夜突襲,定叫他有來無回!”聞訊趕來的石秀摩拳擦掌,眼中凶光畢露。
“不可妄動!”朱武立刻反對,“敵情不明,貿然出擊,若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或是暴露我軍虛實,反為不美。況且,若真是也速該派來的使者或前哨,殺了,便是徹底撕破臉,給了也速該南下的口實。”
“難道就任由他們在城外窺探?”石秀不甘。
王淩峰沉默片刻,眼中寒光一閃:“石秀兄弟所言不無道理。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這三百騎,必須除掉!但不能是我們動手。”
眾人一愣。
“燕青,”王淩峰看向燕青,“你剛才說,完顏宗望的先頭部隊,已到何處?”
“據探馬報,其前鋒約兩千人,已至城北五十裡的落雁坡,大隊人馬正在拔營,秩序……頗為混亂。”
“好!”王淩峰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完顏宗望如今是喪家之犬,急於北返,又怕也速該截殺,更怕我們背後捅刀。他此刻,如同驚弓之鳥。你說,如果讓他‘偶然’發現,也速該的先鋒,已經摸到了他的側翼,甚至可能和汴梁城有了‘勾結’,他會怎麼做?”
朱武眼中精光爆射:“驅虎吞狼!妙啊!讓金狗和蒙古狗先咬起來!”
“正是!”王淩峰當即下令,“燕青,你立刻挑選機靈可靠的弟兄,化裝成潰散的蒙古附庸軍士卒,‘不小心’將黑鬆林有蒙古精兵的消息,‘泄露’給完顏宗望的前鋒部隊!記住,要做得自然,像是逃命時慌不擇路說漏嘴的!”
“明白!嫁禍於人,屬下最拿手!”燕青領命,迅速離去。
“石秀,”王淩峰又道,“你帶一隊精銳,暗中監視黑鬆林和落雁坡方向。一旦金兵與蒙古人接上火,不必插手,隻需看清戰況,若有漏網之魚,特彆是那打狼頭旗的,務必生擒一兩個活口!”
“得令!”石秀興奮地搓著手。
計策已定,眾人分頭行動。王淩峰坐鎮中樞,心弦卻繃得更緊。這是一步險棋,利用的是完顏宗望驚懼多疑的心理和也速該先鋒的狂妄。成敗難料,但必須一試,至少要撕開籠罩在汴梁周圍的迷霧。
當夜,落雁坡金軍大營。完顏宗望正為北歸之路焦頭爛額,忽有前鋒將領來報,擒獲幾名形跡可疑的騎兵,自稱是潰散的汪古部人,言語間透露出南邊黑鬆林有“大汗的蒼狼衛”在活動。
“蒼狼衛?也速該的親軍?”完顏宗望臉色劇變。也速該的觸手竟然伸到這裡了?是衝他來的,還是……和汴梁有勾結?一想到王淩峰此前種種手段,以及也速該用兵神出鬼沒,他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再探!確認黑鬆林虛實!”完顏宗望厲聲下令,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若真是也速該的精銳潛伏在此,他北歸的路上將充滿致命陷阱!
次日拂曉,一支千餘人的金兵精銳,悄然撲向黑鬆林。而林中的蒙古騎兵,似乎也察覺到了危險,迅速集結,準備轉移。雙方在林外空曠地帶遭遇,沒有任何廢話,直接爆發了慘烈的遭遇戰!
蒙古騎兵悍勇絕倫,騎射精準,但金兵人數占優,又是拚死突圍,戰鬥異常激烈。最終,蒙古騎兵寡不敵眾,被儘數殲滅,但那麵黑色狼頭旗卻在混戰中不知所蹤。金兵也付出了慘重代價。
一直潛伏在側的石秀,趁亂擒獲了一名重傷落馬的蒙古百夫長,火速送回汴梁。
將軍府地牢,王淩峰親自審訊。那名百夫長極其頑固,任憑拷打,一言不發。直到燕青從其貼身衣物夾層中,搜出一枚刻有奇異花紋的象牙令牌,以及半封用密語寫就、已被血浸透大半的信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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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令牌,那百夫長眼中終於露出絕望之色。
王淩峰拿起令牌,仔細端詳,花紋古樸,不似蒙古製式,倒有幾分西域風格。他將令牌遞給精通各方雜學的朱武。
朱武辨認半晌,忽然倒吸一口涼氣:“盟主!這……這花紋,像是西夏皇室‘一品堂’高手所用的標識!”
“西夏?”王淩峰瞳孔驟縮。也速該的先鋒軍中,怎麼會有西夏一品堂的令牌?
再看那半封血書,雖文字殘缺,但隱約可辨“……汴梁……宮中……接應……城防圖……事成……河西之地……”等字樣!
宮中接應?城防圖?河西之地?
一個個詞語,如同驚雷,在王淩峰腦海中炸響!一個可怕的推論浮現出來:這支蒙古騎兵,根本不是也速該派來的!而是西夏人假扮的!他們潛入宋境,目的是與汴梁城內的內應很可能是蔡京餘黨甚至宮中之人)接頭,竊取城防圖!而代價,或許是西夏幫助內應奪權,事後割讓河西之地?
這是一樁比也速該南下更陰險、更惡毒的陰謀!西夏欲趁火打劫,與內奸裡應外合,顛覆汴梁!
“好一個李乾順!好一個蔡京餘孽!”王淩峰怒極反笑,一拳砸在牆上。原來真正的毒蛇,一直潛伏在身邊,甚至可能就在皇宮大內!
“盟主,現在怎麼辦?是否立刻搜宮,揪出內奸?”石秀急道。
“不可!”王淩峰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敵暗我明,內奸在宮中根基深厚,貿然搜宮,隻會打草驚蛇,甚至被反咬一口。況且,太後和陛下安危為重!”
他沉吟片刻,眼中閃過決斷:“將計就計!他們不是想要城防圖嗎?我們就給他一份‘真的’!”
“盟主的意思是?”
“朱武先生,煩請你立刻偽造一份汴梁城防圖,要害之處,稍作修改,務求逼真。然後,我們設法讓內奸‘順利’地拿到這份圖,並通過他們與西夏聯係的渠道送出去!”
朱武瞬間明白:“盟主是要引蛇出洞,讓西夏人自投羅網?甚至……借此挑撥西夏與蒙古的關係?”
“不錯!”王淩峰冷笑,“西夏想火中取栗,我就讓他燙掉手!燕青,放出風聲,就說黑鬆林遭遇戰,是金兵發現了蒙古斥候,雙方兩敗俱傷。嚴密監控所有可能與宮外傳遞消息的渠道,尤其是與西夏有關聯的!我要看看,是哪條蛇,先忍不住出洞!”
“是!”
一場圍繞一份假城防圖的反間計,悄然展開。王淩峰布下天羅地網,靜待內奸現身。
然而,就在王淩峰全力應對內部陰謀之際,北方戰局發生了決定性變化。完顏宗望在黑鬆林遭遇“蒙古軍”後,疑神疑鬼,加速北撤,卻在黃河渡口遭遇也速該主力埋伏,全軍覆沒,完顏宗望本人戰死。也速該攜大勝之威,收編大量金國降卒,實力暴漲,終於將目光投向了南方富庶的中原。
與此同時,西夏國主李乾順,在得知“城防圖”即將到手後,也終於不再掩飾野心,公然陳兵邊境,虎視眈眈。
內憂未除,外患已至!而且,是兩個強大的敵人!
汴梁城,真正成為了風暴眼。王淩峰站在高高的城樓上,望著北方卷起的漫天煙塵和西方隱約可見的西夏旌旗,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也速該是明刀,西夏是暗箭,朝中還有內鬼。這三股勢力,是否會勾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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