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牆裡有東西！我伸手去摸。
彆碰！母親猛地拽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
我嚇了一跳，抬頭看她。
她的表情......很陌生。
瞳孔緊縮，嘴角繃直，整張臉扭曲成一個我從未見過的模樣。
今天就到這兒。她鬆開我，聲音沙啞，明天再繼續。
父親站在她身後，額頭上的冷汗在夕陽下閃著光。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指尖......沾著一絲暗紅色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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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乾涸的血。
淩晨兩點十七分，我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上的裂縫。
牆裡的東西是什麼？
父母為什麼那麼緊張？
還有那股味道......腐爛的、帶著鐵鏽味的......
我翻身拿起手機，在搜索欄輸入牆體異味可能原因。
第一條結果：屍體分解會產生腐胺和屍胺，氣味獨特，且可能滲入牆體......
我的手指一顫，手機砸在臉上。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壓低的爭吵聲。
我輕手輕腳地爬起來，把耳朵貼在房門上。
......十年了！母親的聲音，咬牙切齒，你還想瞞到什麼時候？
小聲點！父親急道，宴宴會聽見......
聽見又怎樣？母親冷笑，你以為她能一輩子不知道？
一陣沉默。
然後，我聽見父親顫抖的聲音：她會發現的......牆裡的東西......根本藏不住......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
牆裡的......東西？
我死死抓住門把手，心跳聲大得仿佛整個房間都能聽見。
突然，樓梯傳來一聲——
有人上來了！
我飛快地退回床上，用被子蒙住頭，假裝熟睡。
腳步聲停在了我的門外。
一秒。兩秒。三秒。
門把手......緩緩轉動。
門開了一條縫。
月光從窗簾的縫隙中漏進來，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慘白的光帶。借著這微弱的光線，我看到母親的身影站在門口。
她沒有進來。
隻是站在那裡。
看著我。
我緊閉著眼睛，努力讓呼吸保持平穩。被單下的手死死攥住手機，大拇指懸停在緊急呼叫鍵上。
一分鐘。兩分鐘。
終於，門輕輕關上了。
腳步聲漸漸遠去。
我長舒一口氣，剛想動彈，突然——
一張臉貼在窗戶上。
母親的臉。
她的眼睛睜得極大，幾乎要凸出眼眶，正直勾勾地盯著我。嘴角慢慢咧開，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宴宴，她的聲音透過玻璃傳來，輕得像是耳語，你醒著，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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