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會,特彆體會。”盛之意點點頭,忽然問道,“王乾事,您一個月工資多少?”
王乾事懵了:“啊?這……四十多塊吧。你問這個乾嘛?”
“四十多塊啊。”盛之意掰著手指頭算,“養活一家老小不容易吧?還得時不時下鄉‘關心’婦女同誌,更辛苦了。”
王乾事臉色微變:“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啊。”盛之意一臉無辜,“我就是好奇,顏家給了您多少錢,或者許了您什麼好處,能讓您這麼迫不及待地、連調查都不調查一下,就顛顛兒地跑來給我上課?是他們答應把您調省城婦聯去?還是直接給了您這個數?”
她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
王乾事臉色瞬間煞白,猛地站起來:“盛之意!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是代表組織……”
“代表組織?”盛之意的笑容瞬間冷了下來,聲音也拔高了八度,“代表組織就可以不分青紅皂白,隻聽顏家一麵之詞就來給我扣帽子?代表組織就可以無視劉豔紅多次挑釁陷害我的事實,反而要求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代表組織就可以用我男人的前程來威脅我,讓我忍氣吞聲?王成才同誌!你這是代表組織,還是代表顏家?你這婦聯乾事,是為廣大婦女主持公道,還是專門給有錢有勢的人當狗腿子?!”
這一連串的質問,如同連環炮,轟得王乾事頭暈眼花,冷汗直流。他沒想到這個鄉下女人這麼厲害,不僅不吃他這一套,反而直接掀了桌子,把他那點見不得人的心思全抖落了出來!
“你、你血口噴人!”王乾事氣得手指發抖。
“我血口噴人?”盛之意冷笑,猛地從旁邊扯過一張紙,拿起筆唰唰寫了幾行字,然後拍在王乾事麵前,“這是顏家今天上門鬨事的經過,還有幾個當時在場的老鄉的名字和按的手印!你要不要現在就去找他們對質?看看是我盛之意潑辣無理,還是他顏家仗勢欺人、你王成才是非不分、以權謀私!”
王乾事低頭一看,那紙上果然簡單寫了幾條顏家的罪狀,下麵還真有幾個歪歪扭扭的名字和紅手印!他頓時頭皮發麻!這女人什麼時候準備的這些東西?!
盛之意當然沒提前準備,但她反應快,剛才吵架時就留意到幾個好事的嬸子在場,隨手就能拉來作證。那手印估計是剛才拉她們試印泥時蹭上的,但嚇唬王成才足夠了。
“你……你……”王成才拿著那張紙,手抖得像篩糠。這事要是真鬨大了,他這飯碗就彆想要了!
“王乾事,”盛之意逼近一步,聲音壓低了,卻帶著更深的寒意,“我盛之意行事,向來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犯我,我刨他祖墳!顏家我都沒放在眼裡,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來我麵前玩這套?還想pua我?老娘當年砍人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呢!”
她伸手,輕輕拍了拍王成才嚇得僵硬的臉,動作侮辱性極強:“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拿著你這張破名片,立刻滾出我家,以後見著我繞道走。二,我拿著這張紙,現在就去縣裡,找你們主任,找書記,好好說道說道你今天是怎麼‘代表組織’來關心我的!你選哪個?”
王成才魂都快嚇沒了,哪裡還敢選二?他一把抓起那張紙,塞進公文包,連名片都顧不上要了,臉色慘白,語無倫次:“我走!我馬上走!對不起!打擾了!您大人有大量……”
他幾乎是連滾爬爬地衝出了朱家院子,連頭都不敢回。
盛之意看著他那狼狽的背影,嗤笑一聲:“廢物點心!也敢來老娘麵前充大尾巴狼!”
一直在旁邊悄悄圍觀全程的張嬸子和其他幾個幫忙的婦人,此刻都圍了上來,一臉敬佩加解氣。
“之意,你可太厲害了!那王乾事平時下來可會擺譜了!”
“就是!就該這麼治他!”
“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欺負咱們鄉下人!”
盛之意笑了笑:“對付這種人,你就不能慫。你越慫,他越來勁。直接掀桌子,他就傻了。”
她心裡清楚,顏家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這個王乾事不過是個試探的小卒子。但他們越是耍這種上不了台麵的手段,就越是說明他們心虛和沒底氣。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她重新拿起單子,剛要看,朱大寶從外麵跑了進來,小臉有些發白,湊到她身邊,小聲急促地說:“後媽!我看見她了!劉豔紅!她剛才鬼鬼祟祟地在後山那邊,不知道在挖什麼!看到我她就趕緊跑了!”
盛之意眼神驟然一凝。
終於要動手了嗎?
挖東西?是在處理下毒的工具,還是……在挖另一種更隱蔽的毒草?
她摸了摸朱大寶的頭:“做得很好,彆聲張。去玩吧。”
看來,今晚她得再去後山“逛一逛”了。得確認一下,劉豔紅到底打算把那份“賀禮”,下在什麼地方。
是明天送來的豬肉裡?還是壘灶的磚縫中?或者是……水缸?
她目光掃過院子裡那口明天會蓄滿清水的大水缸,眼神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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