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之意按住他,自己跳下炕:“我去看看。你坐著。”
她倒要看看,這老劉家還能唱出什麼戲。
打開院門,門外不止劉母一個人,劉父也垂頭喪氣地站在後麵,兩人都是滿臉焦急惶恐。劉母一見盛之意,就撲上來想抓她的手,被盛之意靈活地躲開。
“之意!之意啊!不好了!出事了!”劉母哭嚎著,“豔紅!豔紅她不見了!”
盛之意眉梢一挑。不見了?劉豔紅剛才還在後山埋毒藥、會情夫?),這麼一會兒工夫就不見了?玩什麼花樣?苦肉計?想製造不在場證明?
“不見了?”盛之意語氣平淡,“多大個人了,還能丟?興許是去哪個姐妹家串門了,或者去省城找她親爹媽了唄。”
“不是!不是的!”劉母急得直跺腳,“她屋裡東西都沒動!這大晚上的,她能去哪啊!我們找遍了屯子都沒找到!之意啊,你……你知不知道她去哪了?她最近老是念叨你……我們怕她想不開啊!”
劉母這話說得半真半假,眼睛卻死死盯著盛之意,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
盛之心下冷笑。這是懷疑她因為白天顏家的事或者王婆子下毒的事,對劉豔紅下了黑手?跑來試探她?
“劉嬸子,你這話可真有意思。”盛之意抱著胳膊,語氣嘲諷,“你女兒不見了,你跑來問我?我是她媽還是她保姆?她念叨我?是念叨我怎麼還沒死吧?”
劉母被懟得啞口無言,劉父在一旁搓著手,訕訕道:“之意,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擔心……你看這……”
“你們擔心,就報警啊,去找公社啊,來我家嚎什麼?”盛之意毫不客氣,“怎麼?覺得是我把她藏起來了,還是我把她怎麼樣了?”
“不是不是!”劉母連忙擺手,眼淚又下來了,“我們就是……就是猜……會不會是顏家?下午顏家來了沒討著好,會不會一氣之下,把豔紅給帶走了?逼她去做啥事兒?”
嗯?這倒是盛之意沒想到的一種可能。顏家下午吃了癟,強行帶走劉豔紅泄憤或者另作他用?也不是沒可能。畢竟那對夫妻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善茬。
但盛之意更傾向於這是劉豔金蟬脫殼之計,或者劉家父母在演戲。
她正想繼續嘲諷,忽然心念一動,想到了一個絕佳的主意。她臉上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驚訝”和“了然”,拖長了聲音:“哦——你們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了……”
劉家父母立刻緊張地看著她。
盛之意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說:“我傍晚去後山那邊溜達的時候,好像……好像看見一個身影,有點像豔紅,跟一個穿著體麵、像是城裡來的男人往山那邊去了……當時天快黑了,我沒看清,還以為看錯了呢……現在想想,那個男人,有點像下午顏家開車的那個司機啊……”
她完全是信口胡謅,但卻說得有鼻子有眼,時間地點人物都契合得上!
劉家父母頓時臉色大變!顏家!司機!後山!晚上!這幾個詞組合在一起,由不得他們不多想!
“真、真的?!你看見了?!”劉母聲音都尖了。
“我就說嘛!肯定是顏家搞的鬼!”劉父也激動起來,“他們肯定沒安好心!把豔紅騙出去肯定沒好事!”
“我也不能確定啊,就是那麼一晃眼。”盛之意故作猶豫,“興許我看錯了呢?你們還是趕緊去公社報案吧?或者……去省城顏家找找?”
她成功地把禍水引向了顏家,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還給了劉家父母一個明確的“尋找方向”。
劉家父母此刻哪裡還顧得上細想,滿腦子都是女兒被顏家強行帶走的可怕畫麵雖然可能正中劉豔紅下懷),頓時慌了神。
“對對對!去省城!去找他們!”劉父拉著劉母就要走。
“等等!”盛之意叫住他們,臉上露出一絲“同情”,“這大晚上的,你們怎麼去省城?路上也不安全。要不……等天亮了,讓朱廠長用廠裡的電話,幫你們往省城顏家打個電話問問?”
她看似好心,實則是在拖延時間。明天就是婚禮,她可不能讓劉家父母現在就去省城鬨,萬一真把顏家惹急了,或者陰差陽錯真找到了劉豔紅,反而會打亂她的計劃。
劉家父母此刻六神無主,覺得盛之意說得有道理,千恩萬謝地,互相攙扶著,慌慌張張地又回去了,大概是準備回家熬到天亮。
打發走劉家父母,盛之意關上門,臉上偽裝的同情瞬間消失,隻剩下冰冷的譏諷。
朱霆不知何時站在了屋門口,顯然聽到了剛才的對話。他看著盛之意,目光深沉:“你傍晚……真的看見了?”
盛之意回頭,對上他那雙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心裡微微一跳,隨即揚起一個燦爛又無辜的笑容:
“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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