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之意見他同意,精神一振,立刻壓低聲音,將計劃的細節娓娓道來。她需要朱霆在廠裡製造一個“合適”的機會,需要他配合演一場戲,需要他確保某個環節萬無一失……她的思路清晰,算計精準,每一步都帶著兵行險招的狠辣和出人意料的巧妙。
朱霆認真聽著,不時提出一兩個問題或補充意見。兩人頭挨著頭,在燭光下低聲商議,仿佛又回到了並肩作戰的狀態,那種默契和信任,超越了普通的夫妻之情。
說到關鍵處,盛之意下意識地伸出手,在空中比劃著。朱霆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隨著她那纖細卻有力的手指,腦海中又浮現出白天那觸電般的觸碰感,耳根悄悄又紅了。
盛之意說著說著,忽然發現朱霆有點走神,視線落在自己手上。她心思一轉,惡作劇的念頭又冒了出來。她故意裝作無意識地將手往他那邊一放,指尖正好搭在了他放在炕沿的手背上。
朱霆身體猛地一僵,如同被點了穴道,呼吸瞬間停滯。那隻手背再次變得滾燙,比剛才在車上還要灼人。他想縮回手,卻又鬼使神差地僵在那裡,動彈不得。心臟在胸腔裡瘋狂擂鼓,震得他耳膜嗡嗡作響。
盛之意感受到手下肌肉的瞬間緊繃和那駭人的溫度,心裡偷笑,麵上卻故作驚訝地“咦”了一聲,仿佛才發現自己的手放錯了地方。但她並沒有立刻拿開,反而抬起眼,似笑非笑地看著朱霆,拖長了聲音問:
“朱廠長,你的手……怎麼這麼燙啊?發燒了?”
朱霆:“!!!”
他被她這明知故問的調侃弄得麵紅耳赤,羞惱交加,猛地想抽回手,卻被盛之意更快地、用幾分力道按住了。
“彆動。”盛之意挑眉,語氣帶著點蠻橫的戲謔,“老娘拉著你的手,你有意見?”
朱霆徹底僵住,看著她近在咫尺的、帶著狡黠笑意的臉龐,燭光為她鍍上一層柔和的暖光,卻絲毫減弱不了她眼底那簇囂張又迷人的火焰。他喉嚨發乾,心跳快得幾乎要衝破胸膛,所有拒絕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裡,最終隻化作一聲近乎嗚咽的、低啞的:
“……沒意見。”
這三個字幾乎耗儘了他所有的力氣和勇氣。
盛之意滿意地笑了,得寸進尺地用指尖在他滾燙的手背上輕輕劃了一下,感受到他劇烈的顫抖,才慢悠悠地說:“沒意見就好。那就這麼拉著吧,方便說話。”
她嘴上說著“方便說話”,心裡卻純粹是覺得逗弄這個純情糙漢好玩極了。看著他因為自己一個隨意的舉動而方寸大亂、羞窘難當的模樣,一種奇異的滿足感和掌控感油然而生。
為什麼拉著他的手?
廢話!
老娘樂意!
自己的男人,拉拉手怎麼了?
她理直氣壯地想著,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這“自己的男人”的想法,來得是多麼自然。
朱霆則完全淪陷在了這甜蜜又煎熬的酷刑中。手背上那細膩的觸感和輕微的癢意,如同電流般竄遍全身,讓他四肢百骸都酥麻難耐。他不敢動,也不敢看她,隻能僵硬地維持著姿勢,任由那隻作亂的小手在自己手背上“為非作歹”,心裡卻像炸開了鍋,各種陌生的、滾燙的情緒翻湧奔騰。
兩人之間,一尺之隔,燭火搖曳。
一個故意撩撥,樂在其中。
一個純情羞窘,甘之如飴。
空氣裡彌漫著濃濃的曖昧氣息,將白日的驚險和陰謀都暫時隔絕在外。
然而,這短暫的溫情與曖昧,並未持續太久。夜深人靜時,一陣急促而輕微的敲門聲,打破了朱家的寧靜。
朱霆猛地驚醒他幾乎沒怎麼睡著),警惕地起身開門。門外站著的是保衛科的心腹,臉色凝重,遞給他一張小小的、卷起來的紙條。
“廠長,盯梢的人剛傳回來的,從采購科老錢家後窗縫裡塞出來的。”
朱霆展開紙條,借著月光一看,臉色瞬間大變!
紙條上隻有潦草的幾個字:
“顏欲對孩下手,逼你們就範,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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