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盛之意將買回來的東西隨手塞給迎上來的仆役,語氣平淡,“買了點吃的用的。縣城挺熱鬨。”
她看似隨意地提了一句:“哦,對了,在修車鋪問了問,想給我家那輛自行車換個好點的鈴鐺,可惜沒合適的。”
她故意提到修車鋪,目光緊盯著傅管家。
傅管家笑容不變,眼神都沒有一絲波動:“這等小事,盛小姐何必親自奔波,吩咐一聲,自有人去辦妥。”
滴水不漏。
盛之意心裡冷笑,不再多說,拄著拐杖朝病房走去。
朱霆已經能靠著枕頭坐起來了,臉色比早上又好了一些。看到她和朱大寶安全回來,他眼底那絲不易察覺的擔憂才悄然散去。
“爹,後媽給我買糖了!”朱二寶舉著糖塊跑過來炫耀。朱小寶也咿咿呀呀地跟著。
朱大寶則走到朱霆床邊,低聲快速地將他觀察到的情況——老孫頭捏扳手的細節、縣城裡守衛森嚴的地方——言簡意賅地說了一遍。
朱霆聽完,眼神更加凝重,對盛之意點了點頭,表示讚許。
盛之意心裡那點因為探查到線索而生的興奮,在對上朱霆依舊蒼白的臉和纏著厚厚繃帶的肩膀時,又沉澱了下來。她知道,前路依舊艱難。
晚上,伺候孩子們睡下後,病房裡又隻剩下他們兩人。
盛之意洗了把臉,走到朱霆床邊,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口,恢複得不錯,沒有發炎跡象。
“今天有什麼發現?”朱霆低聲問。
盛之意將老孫頭的反應和縣城裡那幾個特殊地點說了一下,最後總結道:“那老狐狸肯定知道自行車記號的事,縣城裡也有他們的據點。我懷疑,那輛永久車,可能就是來自縣城的某個地方。”
朱霆沉默了片刻,道:“農機站……可能性很大。那種地方,容易掩人耳目。”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確定。
“等你傷好了,咱們得想辦法再去探探。”盛之意壓低聲音,眼神灼灼。
朱霆“嗯”了一聲,看著她因奔波和興奮而微微泛紅的臉頰,以及那雙在燈光下亮得驚人的眸子,心頭那股陌生的、滾燙的情緒再次湧動起來。
今天她獨自帶著孩子進城,麵對未知的危險,卻表現得如此冷靜和機敏。她不再是那個需要他時刻警惕、偶爾還需要他收拾爛攤子的“麻煩”,而是可以與他並肩作戰、甚至獨當一麵的夥伴。
這種認知,讓他心底某個堅硬的角落,徹底軟化。
盛之意說完,正準備轉身回自己的陪護床,手腕卻忽然被一隻溫熱的大手握住。
她一愣,回頭。
隻見朱霆仰靠在床頭,深邃的目光如同磁石般牢牢吸著她,那裡麵翻湧著她看不懂的、濃烈而複雜的情緒。他握著她的手,力道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堅定。
“之意……”他開口,聲音比平時更加沙啞低沉,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磁性。
盛之意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看著他眼底那片深邃的、仿佛要將她吸進去的漩渦,喉嚨有些發乾:“乾……乾嘛?”
朱霆沒有回答,隻是握著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將她朝著自己的方向,輕輕拉近。
盛之意猝不及防,被他拉得彎下腰,兩人的臉瞬間靠得極近,近到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瞳孔中自己的倒影,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拂過自己的臉頰。
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藥味和自己剛才用的皂角的清香,混合成一種奇特而曖昧的氣息。
“你……”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大腦卻一片空白。
就在她以為這糙漢要說什麼重要事情的時候,朱霆卻忽然抬起頭,以一種她完全沒想到的、輕柔卻堅定的力度,將自己的唇,印上了她的。
!!!!
盛之意瞬間瞪大了眼睛,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衝到了頭頂!
那觸感……溫熱,乾燥,帶著他特有的、粗糲而真實的氣息。
不像她想象中那種屬於糙漢的霸道和掠奪,這個吻……竟然……賊拉溫柔?!
如同蝴蝶掠過花瓣,如同春風吹皺池水,輕柔得讓她心臟驟停,卻又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深沉的占有欲。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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