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驍嗯了一聲,轉身邁步走出彆墅。
清晨的風帶著幾分涼意,拂過他線條冷硬的下頜。
他抬手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撥通了莫南的電話,電話接通的瞬間,他的語氣瞬間染上幾分不容置疑的指令性:“讓莫西立刻去彆墅那邊,保護好少夫人,寸步不離。”
電話那頭的莫南應聲極快,語氣恭敬而篤定:“好的,傅總,我馬上安排莫西過去。”
掛了電話,黑色的賓利早已平穩地停在門口,司機見狀立刻下車拉開後座車門。
傅景驍彎腰坐進去,身姿挺拔地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了片刻,又重新拿起手機解鎖。
屏幕亮起,停留在他昨晚給池笙發的消息界麵,現在依舊是空的,沒有任何回複。
他的指尖在屏幕邊緣輕輕摩挲著,眉宇間漸漸凝起一絲不易察覺的蹙痕。
心裡的疑慮像藤蔓般悄然滋生:難道是昨晚他沒直接回答她的問題,所以她真的生氣了?
還是說,她出了什麼事?亦或是,她還在為之前的爭執置氣?
一個個念頭在他腦海裡轉來轉去,讓他原本就不算溫和的心情更添了幾分煩躁。
一路無話,賓利平穩地駛入傅氏集團大廈地下車庫。
傅景驍收起手機,推開車門時,周身的氣壓已經低到了極點。
他邁步走向專屬電梯,每一步都透著生人勿近的冷意。
電梯門打開,前台和路過的員工遠遠看到他,都下意識地停下腳步,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
往日裡傅景驍雖也嚴肅,卻從未有過這般懾人的氣場——那是一種從骨子裡散出來的冰冷,像是寒冬日裡的寒風,刮得人心裡發顫。
員工們彼此交換著一個小心翼翼的眼神,都心照不宣地明白。
今天的傅總,心情極差,誰也不敢往槍口上撞。
傅景驍對此恍若未覺,徑直走進辦公室,反手關上房門的瞬間,將外界所有的試探與畏懼都隔絕在外。
他走到寬大的辦公桌後坐下,指尖叩了叩桌麵,終究還是再次拿起手機,給池笙又發了一條消息:“看到消息,回我。”
池笙正彎腰換鞋,指尖剛碰到玄關的門把手,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震動了兩下,短促的提示音打破了室內的安靜。
她直起身,隨手掏出手機解鎖,屏幕上彈出的正是傅景驍的消息。
“看到消息,回我”。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微微停頓了幾秒,腦海裡不自覺閃過昨晚兩人相對無言的畫麵,心底掠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最終還是指尖輕敲,回了一句:“看到了,我出門了!”
發送完畢,她把手機揣回帆布包側袋,拉好拉鏈,再次握住門把手輕輕一轉,推開了家門。
門外的陽光剛好落在肩頭,帶著幾分暖意,池笙剛邁出一步,目光便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