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離市區。
裴青序和副駕駛上的人說著話：“芙芙起得早，要不要再睡會？”
看著窗外呼嘯而過的景色，江聽芙興奮地搖頭：“不睡，我現在一點都不困。”
裴青序看了眼她按捺不住雀躍的表情，笑問：“去玩就這麼開心？”
“開心！”
“那我以後多帶芙芙出來玩。”
江聽芙還沒接話，後座幽幽傳來一聲：“我也挺開心的。”
嗬嗬。
江聽芙回頭，看見賀霄一臉幽怨的神情，思索半晌，從包裡掏啊掏，掏了包小辣條遞過去：“賀霄哥，給你吃，可好吃了。”
看著包裝上黃色蒼蠅眼的外星人，賀霄皺著眉，猶豫接過。
像是看到什麼很新奇的東西：“辣條？妹妹你還吃這個玩意？”
他這話說得怪怪的，江聽芙頓了下：“這個怎麼了？這個可好吃了，香香辣辣的。”
“不是，”賀霄笑了下，“我以為你們小女生都喜歡吃小蛋糕小餅乾這種甜的。”
最重要的是，辣條還是垃圾食品。
他記得他以前還在讀書的時候看過個新聞，黑作坊生產辣條、老太腳搓……
賀霄從小就沒吃過這種東西，看了新聞後就更沒吃過了。
“刻板印象了賀霄哥。”江聽芙也給自己拿了包，“又不是所有女生都愛吃甜的。”
裴青序聽著兩人的對話，往她包裡掃了一眼：“所以，芙芙包裡裝的全是這個？”
難怪他背的時候聽到裡麵簌簌響。
還以為是紙巾之類的東西。
江聽芙得意地抖了抖包：“不是呀，除了辣條，還有豬肉脯、牛肉乾……”
她數著數著又回頭，伸出手：“賀霄哥，你不吃的話還給我。”
賀霄笑得一臉不懷好意：“妹妹說好吃，我自然是想嘗嘗的……”
江聽芙一聽，收回手。
賀霄：“就是吧，阿序愛乾淨，跟我們一個車從來不讓我們在車上吃東西，嫌我們熏他。”
剛說完。
“嘶啦”一聲。
辣條濃重的氣味瞬間充斥車內。
江聽芙手裡拿著辣條，雙眸睜大，緩緩抬起頭看駕駛座上的人：“撕、撕開了……”
賀霄樂了。
下一秒，他旁邊的車窗降下，微涼的風呼呼從縫隙灌進來，衝散了車裡的油辣味。
裴青序右手拿了瓶水，單手擰開蓋子，又擰緊，放好：“芙芙吃完多喝點水，不然容易上火。”
賀霄：“……”
就這？
“不是，”他扒著駕駛座的椅背，“妹妹吃垃圾食品你也不管管的嗎？”
江聽芙咬上辣條的笑容瞬間消失。
裴青序有種想把賀霄丟在山道上的衝動。
他伸手去副駕駛揉了把腦袋，縱容：“芙芙吃吧，彆管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東西。”
賀霄：“……”
合著你小子是這麼哄人的？
隻要人家高興，乾什麼都任人家胡來是吧？
賀霄算是長見識了。
默默在手機裡搜了一下這個牌子的生產車間，意外地乾淨衛生。
隨即一把撕開辣條包裝，索性跟著一塊吃，打算把開車那人也熏上味。
該說不說，這玩意兒還挺好吃的。
“誒妹妹，你的豬肉脯和牛肉乾也分我點唄？就給哥哥吃個素的啊？”
“……我帶得很少。”
“妹妹你還護食？！”
“……”
－
三個小時的路程不算長。
車停在半山腰，有酒店和供出租的彆墅區，全都是暫未開放的，除了工作人員，也就隻有江聽芙一行人了。
露營地則在山的另一麵，是個看日出日落的絕佳位置。
車停好，行李有工作人員搬進彆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