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
小區中心的花園裡,幾張長椅被曬得暖融融的,張嬸穿著件半舊的碎花棉襖,手裡攥著個毛線團,正跟幾個阿姨湊在一起聊天,眼睛卻時不時瞟向林家的方向,像隻盯著獵物的麻雀。
“張嬸,你家倩倩最近咋樣了?找到工作沒?”穿紅色外套的李阿姨手裡織著毛衣,隨口問道。
一提女兒,張嬸臉上的笑容就淡了,撇了撇嘴:“還能咋樣?在家啃老唄!天天抱著個手機刷視頻,讓她去超市當收銀員,嫌累;讓她去學個手藝,嫌丟人,真是白養她了!”
她話鋒一轉,壓低聲音,卻故意讓周圍人都聽見:“不像林家的曉梅,命真好!找了個男友,聽說爸媽都是老師,看著人模狗樣的,還得了林老太的大紅包,六千六呢!”
“六千六?這麼多?”旁邊的王阿姨驚訝地抬起頭,“那小夥子看著挺穩重的,上次來還幫林建國搬五金件,挺勤快的。”
“勤快有啥用?”張嬸翻了個白眼,手裡的毛線針戳得“噠噠”響,“爸媽是老師,能有多少錢?撐死了就是個工薪階層!曉梅要是有本事,咋不找個開公司的老板?以後能幫襯家裡,還能讓她爸媽享享福,找個窮教書的,以後有得苦吃!”
李阿姨皺了皺眉:“話不能這麼說,老師知書達理,教出來的孩子也穩重。曉梅跟他在一起,隻要兩人感情好,日子踏實,比啥都強。”
“感情好能當飯吃?”張嬸嗤笑一聲,聲音拔高了些,“我聽說那小夥子在國企上班,一個月工資也就幾千塊,連套房子都買不起,以後還得靠林家補貼!我看啊,他就是看中林家拆遷分的錢和鋪子,才對曉梅那麼好,不然憑啥?”
這話正好被路過的王奶奶聽見,老人家拄著拐杖,慢慢走過來,冷冷地說:“張嬸,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周凱那孩子我見過,說話辦事都踏實,給我送按摩儀的時候,還特意教我怎麼用,心思細著呢。人家跟曉梅是真心相愛,你彆總把人往壞處想。”
張嬸被懟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卻不肯服軟,梗著脖子說:“我咋亂講了?林家現在有家具廠、五金店,還有市區的公寓,誰不眼紅?那小夥子要是不圖錢,能這麼上心?你看他第一次來,又是帶酒又是帶護膚品,還幫著乾活,裝得比誰都勤快!”
“裝?”王奶奶氣得拐杖都戳了戳地麵,“人家乾活是實打實地乾,不是裝樣子!上次木工鋪進木料,周凱從市區特意趕過來幫忙,搬了一下午,累得滿頭大汗,連口水都沒多喝。你家倩倩要是有這股勁,早就找到工作了!”
周圍的阿姨們也紛紛附和:“是啊,張嬸,你就是太嫉妒了”“曉梅從小就懂事,找個踏實的對象是應該的”“人家兩家人都見過麵了,看著挺合拍的,你就彆瞎操心了”。
張嬸被說得下不來台,心裡的火氣更旺了,卻又找不到話反駁,隻能悻悻地閉了嘴,心裡卻暗暗盤算:一定要讓大家知道,周凱就是圖林家的錢,曉梅早晚得後悔!
下午,張嬸又拉著剛搬來的劉芳,躲在樓道口說閒話。劉芳是個愛湊熱鬨的,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真的?那小夥子看著挺老實的,沒想到這麼有心機!”
“可不是嘛!”張嬸拍著大腿,說得有鼻子有眼,“我聽說他爸媽就一套老房子,他自己連個首付都湊不齊,要是不娶曉梅,這輩子都彆想在市區買房!林家倒好,還把他當寶貝,真是被豬油蒙了心!”
劉芳點點頭,眼裡滿是八卦的興奮:“那曉梅知道嗎?她就沒懷疑過?”
“她呀,被愛情衝昏頭了唄!”張嬸撇了撇嘴,“年輕人懂啥?就知道談情說愛,等過幾年沒錢花了,有她哭的!到時候,她就知道還是有錢的好,找個窮教書的,有啥用?”
兩人正說得熱鬨,沒注意曉梅和周凱正好從外麵回來。他們剛從市區買東西回來,手裡拎著幾個購物袋,裡麵裝著給林老太買的保暖鞋,還有給曉陽買的習題冊,說說笑笑地往林家走。
張嬸趕緊拉了拉劉芳的衣角,示意她彆說話,卻故意提高聲音:“有些人啊,就是沒見過世麵,被點小恩小惠就收買了,殊不知人家心裡打的是啥算盤!”
曉梅聽見這話,腳步頓了頓,臉上的笑容淡了些。周凱也聽出了話裡有話,悄悄握了握曉梅的手,低聲說:“彆理她,咱走咱的。”
曉梅點點頭,深吸一口氣,拉著周凱繼續往前走,沒跟張嬸計較。可張嬸見他們沒反應,反而更得意了,對著劉芳小聲說:“你看,我說得沒錯吧?肯定是被我說中了,不敢反駁!”
回到家,曉梅把購物袋放在桌上,心裡還是有點不是滋味。趙秀蘭看出她臉色不好,關切地問:“咋了?是不是路上遇到啥不開心的事了?”
曉梅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張嬸的話一五一十地說了,委屈地說:“媽,張嬸為啥總說我們的壞話?我跟周凱是真心相愛的,又沒招惹她,她為啥總往壞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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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秀蘭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傻孩子,彆往心裡去。張嬸就是眼紅你過得好,自己女兒不爭氣,就見不得彆人順心。嘴長在她身上,她愛說啥說啥,咱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周凱也坐在旁邊,語氣溫和卻堅定:“曉梅,我知道你委屈,可沒必要跟她一般見識。日子是咱們自己過的,好不好隻有我們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是因為喜歡你,不是圖林家的錢和鋪子,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林老太坐在藤椅上,手裡縫著鞋墊,慢悠悠地說:“梅梅,周凱,奶奶跟你們說,做人就像做木工,身子正不怕影子斜。張嬸愛說啥說啥,咱不搭理她,她自己就覺得沒趣了。隻要你們倆好好的,互相疼、互相幫,日子過得紅火,就是對她最好的反駁。”
林建國也從木工鋪回來,聽了這事,笑著說:“周凱,彆往心裡去。張嬸那人就這樣,見不得彆人好。以後你常來,讓她看看,你跟曉梅是真心過日子,不是她想的那樣。”
周凱點點頭,心裡的鬱悶漸漸消散了。他看著眼前的家人,心裡滿是溫暖——林家不僅沒因為張嬸的閒話懷疑他,還這麼信任他、支持他,這份認可比啥都重要。
晚飯時,趙秀蘭做了周凱愛吃的糖醋魚,還燉了雞湯,一家人圍坐在餐桌旁,氣氛格外溫馨。曉梅給周凱夾了塊魚,笑著說:“周凱,彆想那些不開心的,吃菜。我相信你,也相信我們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
“嗯!”周凱點點頭,給曉梅夾了塊雞肉,“以後我們一起努力,好好工作,爭取早點在市區買房,不讓彆人說閒話。”
“買不買房沒關係,”林建國舉起酒杯,“隻要你們倆感情好,踏實過日子,比啥都強。家裡永遠是你們的後盾,有啥困難就跟我說。”
“謝謝叔!”周凱舉起酒杯,跟林建國碰了一下,“我會的,我一定好好對曉梅,好好工作,不辜負你們的信任。”
接下來的日子裡,周凱果然常來林家,每次來都不閒著:幫林建國整理木工鋪的訂單,跟建業一起盤點五金店的貨物,還教曉陽打籃球,陪林老太聊天。他話不多,卻總是默默做事,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不是張嬸說的那樣。
有一次,木工鋪的電鋸壞了,林建國琢磨了半天也沒修好。周凱正好來,他學過點電工知識,挽起袖子,拿著工具搗鼓了一個小時,竟然把電鋸修好了。林建國高興地拍著他的肩膀:“周凱,你真行!幫了我大忙了,不然這批訂單就得延誤。”
“叔,小事一樁。”周凱笑著說,手裡的工具還沒放下,“以後鋪裡有啥電器壞了,都可以找我,我來修。”
這事很快在小區裡傳開了,阿姨們都誇周凱能乾、踏實。張嬸聽說後,心裡更不是滋味,卻再也不敢在公開場合說周凱的閒話了——她知道,再亂說,隻會被彆人笑話。
可她還是不甘心,偶爾會跟劉芳私下嘀咕:“不就是會修個電鋸嗎?有啥了不起的?真有本事,咋不自己開個電器修理鋪?還不是靠林家的鋪蹭飯吃!”
劉芳這次卻沒附和,反而說:“張嬸,我覺得周凱挺好的,曉梅跟他在一起挺幸福的。你也彆總說閒話了,不如好好勸勸倩倩,讓她找個工作,踏實過日子。”
張嬸被噎得說不出話,看著劉芳走開的背影,心裡滿是憋屈——她就是想不通,為啥曉梅就能過得這麼好,找到這麼個踏實能乾的男友,而自己的女兒卻不爭氣,自己也隻能靠說閒話打發日子。
深秋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林家的客廳裡。曉梅和周凱坐在沙發上,一起看著裝修雜誌,商量著以後的小家;林老太坐在旁邊縫鞋墊,嘴角帶著笑意;趙秀蘭在廚房準備晚飯,香味飄滿了整個屋子。
周凱看著身邊的曉梅,輕輕握住她的手,小聲說:“曉梅,謝謝你相信我。”
曉梅抬頭,對他笑了笑,眼裡滿是甜蜜:“我當然相信你,也相信我們的感情。彆人說啥都沒用,日子是我們自己過的。”
周凱點點頭,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努力,讓曉梅過上幸福的日子,也讓那些說閒話的人看看,他跟曉梅在一起,是因為愛情,不是因為彆的。
窗外的梧桐葉還在飄落,可林家小院裡的氣氛卻格外溫暖。張嬸的酸諷,不僅沒影響曉梅和周凱的感情,反而讓他們更加珍惜彼此,更加堅定了一起過日子的決心。而這份堅定,也正是林家家風的體現——踏實、和睦、不被外界的閒言碎語影響,隻專注過好自己的日子。
日子就像這深秋的陽光,看似平淡,卻藏著溫暖和力量。曉梅和周凱的感情,在張嬸的酸諷中愈發深厚;林家的日子,也在這份和睦與踏實中,過得越來越紅火。而張嬸的閒話,終究隻是生活裡的小插曲,成不了氣候,也擋不住彆人追求幸福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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