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玩真的?!”
林霄怪叫一聲,臉上卻無半分懼色,反而掠過一絲奸計得逞的賊笑。
他不沒招架防禦,亦未馬上閃避,就在獠牙及身的刹那,
“滑鏟!”
當然,林霄沒有一個滑鏟從它身下滑過,並用刀子把它肚子劃開。
他身體猛地向後傾倒,幾乎與地麵平行,雙腳灌注靈力,如同抹了油的泥鰍,緊貼著野豬護盾的側邊,險之又險地“滑”了過去。
同時,左手緊扣右腕,蓄力已久的右手食指發出耀眼光芒,裹挾著壓縮到極致的狂暴能量,以刁鑽至極的角度,狠狠戳向野豬側下腹——
那處陳年舊疤所在!
“靈丸,給爺炸!”
轟!!!
劇烈的爆炸緊貼著護盾最薄弱點爆發,狂暴的靈力與衝擊波狠狠撕扯著黃光護盾。
一聲淒厲到變形的慘嚎響徹雲霄!
山大王腹部的護盾終於被這貼身的陰險一擊炸開了一個小缺口。
劇烈的疼痛和衝擊讓它龐大的身軀一個趔趄,差點翻倒,護盾的光芒瞬間黯淡了大半,蛛網般的裂痕蔓延開來,鮮血從它腹部滲出,染紅了黑色的硬毛。
“就是現在!彆讓它緩過來!”
林霄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狼狽卻精神亢奮地大吼。
然而,劇痛和重傷徹底激發了山大王的凶性,也讓它感到了致命的威脅。
它的小眼睛裡閃過一絲驚懼和怨毒,它明白,再耗下去,今天必死無疑!
它猛地調轉方向,不再戀戰,也顧不得那個嘴賤的仇人,將殘餘的靈力瘋狂注入護盾和四肢,強行壓下劇痛,朝著遠離厚土峰的方向,亡命狂奔。
“追!彆讓它跑了!”
林霄立刻下令。
弟子們立刻展開追擊。
但重傷的山大王在求生本能下爆發出了驚人的速度,加上它對地形的熟悉和妖獸強橫的肉身力量,硬是頂著蘇小小的劍氣、朱小聰的騷擾符籙和石大壯的攔截,衝出了包圍圈。
“不妙!它衝著宗門方向去了!”
陳實看著野豬奔逃方向,沉聲預警。
“無妨。”
莫衍冷靜回應,指尖掐訣感應著遠處的陣法,“宗門入口的‘木牢困陣’我已提前加固,它若硬闖,隻會被纏得更緊,自投羅網。”
宗門處,娃娃們雖然被嚴令待在陣內,但厚土峰傳來的巨響和喊殺聲實在太過驚人,少年心性終究難耐,紛紛跑到陣法邊緣緊張觀望。
隻見他們熟悉的山大王渾身浴血,護盾破碎,腹部一個巨大的傷口正不斷淌血,模樣慘烈無比,正朝著宗門方向踉蹌奔來。
七娃見狀,小臉瞬間煞白,眼中淚水打轉,心疼和焦急讓他完全忘記了禁令,小手拚命朝陣法薄弱的金行峰方向亂指,聲音帶著哭腔:
“山大王!彆過來!往那邊!快往那邊跑啊!”
孩子中年齡最長的王權富貴,本欲出聲嗬斥製止。
可目光觸及山大王那渾身浴血的慘狀,想起這三年來它從未真正傷害過他們這些孩子,心頭猛地一軟,那句嗬斥終究卡在喉嚨裡。
他默然垂首,緊抿著嘴唇,沒有阻止七娃,也沒有出聲提醒追來的林霄等人。
待林霄等人疾追至宗門附近時,隻見山大王在接近入口陣法前猛地一個急轉,狼狽不堪地竄向了金行峰方向。
“金行峰?”
林霄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隨即化為冷笑,“哼!窮途末路!那鬼地方金氣濃鬱,專克你這土行畜生!追!今天務必把它堵死在金行峰!”
一行人緊追不舍。
山大王渾身浴血,護盾殘破,一路留下斑駁的血跡和混亂的蹄印,倉皇地竄入了金行峰那嶙峋陡峭且泛著金屬光澤的山石之間,很快消失在一片犬牙交錯的岩塊後麵。
林霄等人追到金行峰山腳,望著眼前遍布堅硬岩石和狹窄縫隙的山體,停下了腳步。
空氣中殘留著血腥味和土靈氣被金行靈氣排斥的混亂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