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開門,見張三豐坐在蒲團上,腿上擱著個粗陶茶碗,碗裡的茶根沉在碗底,顯然已涼了許久。
無忌來了。他頭也不抬,
我在他對麵坐下,見他膝頭放著本舊得發脆的線裝書,封皮上明教誌三字被摩挲得幾乎看不清。
祖師爺怎會有這書?我指著那本書。
張三豐端起茶碗,吹了吹根本不存在的熱氣:五十年前,我和一個人結義。
他說他是明教初代教主的關門弟子,臨終前把這書塞給了我。他忽然笑了,眼角的皺紋堆成溝壑,那小子總說我太正經,說等他當上教主,要拉著我去揚州吃蟹黃湯包。
我猛地站起來,茶碗摔在地上:您是說......初代教主?
坐下。他拍了拍身邊的蒲團,那小子姓石,單名一個字。
當年他中了西域十三大高手的毒,是我用純陽功替他續命七日。
他說,明教的秘密都在這書裡,可我翻了三十年,隻翻出些打打殺殺的舊事。
我撿起那本《明教誌》,指尖觸到書脊處一道凸起的線——是夾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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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得正好。張三豐從袖中摸出把銅鑰匙,這書的夾層,得用明教聖火令的齒痕才能打開。
我老了,這任務......
交給我。我握緊那本書,祖師爺放心,我定要把明教的秘密查個水落石出。
查不查得清不重要。他忽然握住我的手腕,掌心的溫度燙得驚人,重要的是,你要記住——所謂秘密,不過是前人沒說完的話。
離開武當山時,東邊的天已泛起魚肚白。
我抄近路趕回光明頂,遠遠就見趙敏站在演武場邊,正用馬鞭抽打著一株歪脖子樹。
張教主好興致啊。她聽見腳步聲,轉身挑眉,大戰前夜跑出去逛了半宿,莫不是去會哪個小尼姑了?
敏敏,彆鬨。我把《明教誌》往她懷裡一塞,看看這個。
黛綺絲不知何時從陰影裡走出來,指尖夾著枚波斯銀幣:教主身上有武當的沉水香,還有俞二俠的焦慮氣——看來今夜收獲不小。
趙敏翻書的手頓住:初代教主?
結義兄弟?她猛地合上書本,你是說,我們可以用這層關係,去拉攏那些念舊的明教舊部?
不止。我摸出懷裡的聖火令,在月光下劃出一道銀弧,波斯總教要的是聖火令,朝廷要的是光明頂。
若讓他們知道,初代教主的結義兄弟還活著......
他們會猜,或許還有初代教主留下的寶藏、功法,甚至......黛綺絲的指尖掠過聖火令上的紋路,甚至能動搖總教對聖火令的絕對權威。
趙敏忽然笑了,笑得像隻偷到腥的貓:這籌碼,夠我們在談判桌上多要三個城池的糧草。
不是談判。我望著東邊漸亮的天色,是威懾。
讓他們知道,明教的根,比他們想象的深得多。
正說著,窗外忽有夜鳥驚飛。
我轉身時,一枚裹著蠟丸的信鴿撲棱棱落在窗台上。
趙敏眼疾手快抓住信鴿,捏碎蠟丸抽出信紙。
她的笑慢慢凝固,指尖微微發顫:是......我爹的信。
我接過信紙,燭火在紙上投下搖晃的影子。
信上隻有一句話:光明頂的地脈,該醒了。
我捏著信紙的手緊了緊,抬頭時已換上從容的笑:敏敏,去把空見神僧請來。
黛綺絲,麻煩你查查最近有沒有西域人往光明頂運過什麼重物。
她們應聲而去,門合上的瞬間,我望著信紙上的字跡,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地脈......汝陽王到底知道些什麼?
窗外,啟明星已爬上中天。大戰的號角,怕是要比日出更早吹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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