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回神,發現玄慈的金眉正在和俞蓮舟的劍氣對撞,兩人周圍的空氣都扭曲成了水波紋。
俞蓮舟的額角滲出血來,顯然沒料到玄慈的白眉神功會強到這種地步。
而我的識海裡,那道殘念正將青銅門環塞進我手裡:逆著心鎖的紋路推,用九陽真氣當鑰匙。
疼就對了。我咬著舌尖,血腥味在嘴裡炸開,當年我中玄冥神掌都沒疼死,還能栽在你這破鎖上?
九陽真氣被我強行催到極致,丹田處的熱流像燒紅的鐵水,直接撞碎了識海裡那層冰網。
心鎖的藍光開始扭曲,我跟著殘念的指引,在識海深處畫出逆時針的紋路——每畫一筆,心口的涼意就退三分。
玄慈的金眉突然暴漲三寸,降魔杵上的金光裹著我的九陽真氣,一聲劈開了俞蓮舟的劍氣網。
不可能!俞蓮舟踉蹌著撞翻了八仙桌,玄鐵劍當啷落地,這鎖連我師父都解不開...你個毛頭小子...
我撐著牆站起來,聖火令在掌心燙得發燙。
識海裡的青銅門一聲開了條縫,浩瀚的信息像潮水般湧進來——原來外賣中樞不是係統,是初代教主用畢生功力封的時間匣;原來心鎖的鑰匙,從來都在九陽神功的裡。
因為你根本不懂,我抹掉嘴角的血,衝俞蓮舟笑了笑,真正的江湖,從來不是靠鎖能困住的。
玄慈的降魔杵已經抵上俞蓮舟的咽喉。
這個曾經的武當七俠突然像老了十歲,癱在碎瓷片裡喃喃:師父...我對不起你...
識海裡的殘念開始消散。
他最後說的那句話混著風聲鑽進我耳朵:去波斯吧,總壇的聖火台下,藏著這一切的終點。
宋青書從樓梯口探出頭,手裡舉著個閃紅光的平板:教主,光明頂飛鴿傳書!
說共治會大殿的地磚下麵...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發光?
我接過平板,上麵的坐標正好標著光明頂·秘殿。
雪光透過窗紙照進來,我看見平板屏幕上的紅點正在跳動,像極了...心跳儀的波紋。
我把聖火令彆回腰間,去看看初代教主給我們留了什麼。
玄慈彎腰撿起俞蓮舟的玄鐵劍,劍刃映出他依然泛著金光的雙眉:需要我守著這叛徒?
不用。我推開客棧的門,風雪灌進來,吹得懷裡的密卷嘩嘩響,他已經翻不起浪了。
雪還在下。
但這次,我能清楚感覺到心口的熱流正在漫過每一根血管——心鎖破了,可更棘手的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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