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看見張三豐負手立在斷牆上,白須被夜風吹得飄起來。
他目光落在張翠山後頸的胎記上,眼底翻湧著我從未見過的悲愴:當年我勸過他,說這契約是飲鴆止渴。
可他說,明教樹大招風,若他死了,九陽神功絕不能跟著斷——
所以他選了五叔做第一個容器?我喉頭發緊。
張翠山的體溫透過衣襟滲進來,燙得我心慌,那我呢?
我算什麼?
變數。張三豐歎息著躍下斷牆,枯瘦的手指輕輕點在我心口,初代教主算出,若按容器順序傳承,九陽神功早晚會被契約裡的負麵意識吞噬。
他需要一個不受契約限製的變數,一個......他頓了頓,能在最後關頭,選擇是否繼續這場輪回的人。
我低頭看向張翠山。
他睫毛顫動,像是要醒過來,掌中的血焰卻比剛才更盛。
我突然想起在密道裡聽來的隻言片語——霍都的吸功漩渦裡有和我血脈共振的氣息,原來那是五叔作為前代容器的殘留?
如果我隻是個備胎呢?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抖,如果他們早有準備,根本不需要我......
靜簾的碎片突然震得跳起來,幽藍光芒裹住我的手。
我心口發燙,九陽火印和張翠山的血焰同時亮起,在我們掌心之間連成金線。
有個模糊的聲音在意識裡炸開:因為你會反抗。
你不是備胎。趙敏蹲下來,替我擦掉臉上的血汙。
她的眼睛在火光裡亮得驚人,你是第一個,在知道真相後還願意繼續走下去的人。
我望著遠處被龍衛火把照亮的天空,喉嚨裡的那根刺突然鬆了。
我輕輕把張翠山交給靜簾,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灰:我要去見汝陽王。
什麼?趙敏猛地抬頭。
他手裡有朝廷的秘檔。我摸了摸腰間的聖火令,初代教主的契約,霍都的象鼻吸功,還有五叔後頸的胎記......這些線索,汝陽王府說不定藏著答案。
身後突然傳來布料摩擦的聲音。
我轉身時,正看見張翠山扶著斷梁站起來。
他的眼睛睜得很大,卻沒有焦距,嘴角扯出個我從未見過的冷笑:你還不明白......
他的聲音像浸在冰水裡的鋼絲,刮得人耳膜生疼:真正的敵人......
廢墟外傳來龍衛的呐喊,風聲突然變大。
張翠山的話被吹得支離破碎,可最後那個字還是清晰地撞進我耳朵——
還沒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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