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著那枚殘片往東邊跑,掌心被燙得發紅,卻舍不得鬆開。
殘片上的字還在眼前晃:真正的終點......是你最初醒來的地方。穿越那天保溫箱的溫度突然湧上來——那時我蹲在巷子口啃冷掉的宮保雞丁,手機屏亮著超時扣款20元,怎麼也沒想到下一秒會栽進這刀光劍影的江湖。
小心!趙敏的尖叫刮過耳膜,我猛地抬頭——前方岩漿通道的穹頂突然裂開數道縫隙,寒鐵碰撞聲像暴雨般砸下來。
七八個身披暗藍色寒鐵甲的人從岩縫裡倒吊下來,甲胄上凝結著霜花,腰間懸著冰棱狀的短刃,為首那人麵罩掀開一半,露出半張結著冰碴的臉:溫度仲裁團奉聖火令,阻你帶走《九陽陰陽篇》。
我後槽牙一咬,剛要運功,腰間一緊——趙敏不知何時繞到我身側,指尖在我掌心快速敲了三下。
這是我們約定的戰術分析暗號,她湊到我耳邊,呼吸噴得我耳垂發燙:他們甲胄內側有溫差感應陣,通過環境冷熱變化鎖定目標。
得打亂周圍溫度場!
話音未落,最近的仲裁者已經揮刃劈來。
我反手接住他的手腕,掌心的九陽熱流剛要湧,卻見他甲胄縫隙裡滲出白氣——原來這寒鐵能吸走熱量,怪不得剛才碰他手腕時涼得刺骨。
元素平衡!我低喝一聲,丹田的九陽突然逆轉。
左手引動體內殘餘的玄冥寒毒,右手催發至陽真氣,兩股力量在身周炸開,冷熱氣旋像兩條交尾的蛇,瞬間攪亂了周圍三米內的溫度。
仲裁者的冰刃劈到氣旋邊緣便凝了霜,寒鐵甲上的冰碴卻開始融化,甲胄發出的崩裂聲。
好手段!頭頂傳來清越劍鳴,卓不凡不知何時躍上岩壁,青鋒劍挽了個劍花,劍尖精準點向最近的仲裁者肘關節。
我這才發現他的劍招奇詭——彆人比武專挑要害,他偏往人手腕、膝蓋這些之外的地方招呼,每一劍都像在給對方的武功挑刺。
那仲裁者吃痛鬆手,冰刃當啷落地,卓不凡順口補了句:你這橫練功夫,肩井穴的防禦差了三分。
接著!馮琳的聲音從右側傳來。
我餘光瞥見她咬破指尖在一張符紙背麵畫了道血線,隨手一拋——那符紙地炸開,藍白色的冰霧裹著冰晶鋪天蓋地湧來。
仲裁者的寒鐵甲沾到冰霧立刻結滿厚霜,動作明顯慢了半拍。
常遇春趁機摘下腰間的沙漏,金色沙粒在瓶中瘋狂旋轉,他突然指向左側岩壁:三息後那片岩漿凝固,衝過去!
地脈突然劇烈震顫,岩壁簌簌落石。
我被震得踉蹌,抬頭正撞見半人半象的霍都王子。
他皮膚泛著岩漿的赤金色,額間凸起半枚象牙,手中那柄巨錘還滴著熔漿,震耳欲聾的怒吼砸下來:張無忌!
你偷了我的火象傳承!
他揮錘砸向地麵,岩漿如噴泉般衝天而起。
我咬著牙運起寒毒,掌心按在最近的岩漿流上——九陽熱流裹著寒毒往裡鑽,像往滾油裡潑了杯水。
沸騰的岩漿突然倒卷,形成一道赤紅色的浪頭,劈頭蓋臉砸向還在冰霧裡掙紮的仲裁者。
趙敏拽著我往常遇春指的方向衝。
小昭的波斯飛舟不知何時從雲層裡俯衝下來,甲板上係著的明黃綢帶被風扯得獵獵作響。
馮琳踩著岩壁跳上飛舟,常遇春推著我後背:教主先上!卓不凡斷後,青鋒劍劃出半輪銀月,掃開最後幾個撲上來的仲裁者。
我剛抓住飛舟的舷梯,霍都的巨錘擦著我腳邊砸進岩漿。
滾燙的氣浪掀得我差點鬆手,趙敏從後麵環住我腰:抓緊!她的指甲幾乎掐進我肉裡,我卻聽見她聲音穩得像塊玉:我數到三,一起翻上去。
一——二——三!
我們翻上甲板的瞬間,飛舟引擎發出尖嘯。
我趴在甲板上喘氣,轉頭看見卓不凡最後一個躍上來,劍尖還滴著仲裁者的血。
馮琳癱在甲板角落,懷裡的銅匣滋滋冒著熱氣;常遇春捂著胸口咳嗽,沙漏裡的沙粒已經全部沉到瓶底。
小昭突然指向火山口。
我撐起身子——那座要塌的火山口中央,一道熾烈的身影緩緩升起。
他周身裹著金色火焰,麵容被火光籠罩,卻讓我無端想起光明頂密道裡那幅初代教主的畫像。
岩漿在他腳下凝結成赤金蓮花,連空中的火山灰都繞著他打轉,像在朝拜神明。
他的意識......回來了。小昭的聲音輕得像片羽毛,我卻看見她眼尾發紅。
她頸間的聖火紋章突然泛起紅光,和火山口那道身影的火焰遙相呼應。
飛舟轉向波斯方向,引擎的轟鳴裡,我摸了摸懷裡的殘片。
它不再發燙,反而透出絲熟悉的溫暖——像極了穿越那天,保溫箱裡最後一口宮保雞丁的溫度。
教主。小昭突然轉身,她的眼睛亮得驚人,等我們到波斯聖殿......
她沒說完,我卻聽見風裡飄來若有若無的梵唱。
那聲音像根細針,輕輕挑開了我記憶裡的一層紗——或許從穿越那天起,有些事就已經注定。
飛舟越飛越高,火山口的熾烈身影漸漸變成個紅點。
我握緊趙敏的手,她掌心的溫度透過殘片傳來,和我心跳的節奏疊在一起。
該回家了——這次,我要帶著所有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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