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脈錨點懸浮在熔漿上方,青銅表麵的波斯密文突然泛起幽藍光暈,像活過來的蛇群般遊向四周。
我盯著那紋路,太陽穴突突直跳——這光色和小昭掌心的金融聖火核心竟有幾分相似。
這是聖殿最高權限密鑰!小昭的聲音陡然拔高,她踉蹌兩步,指尖的聖火竟在發抖,怎麼可能在霍都體內?
他們明明說...說密鑰封存在總壇聖墓!
我冷笑,九陽真氣順著指尖爬進錨點紋路。
信息感知展開的瞬間,無數數據流在視網膜上炸開——那些密文不是封印,是鎖鏈,每一道都纏著被截斷的情感碎片:商隊老丈臨終前攥著的半塊麵餅,年輕武師為救師妹被寒毒侵蝕的經脈,甚至還有十歲時我在綠柳山莊偷聽到的,趙敏躲在帷帳後壓抑的抽噎。
所以你們聖殿,從來就不在乎什麼秩序。我捏緊錨點,青銅涼意刺進掌心,隻在乎誰能當爐子。
教主!韋一笑突然咳著撐地起身,他的吸血鬼皮膚裂開細密血縫,卻仍勉強保持著人形,熔爐還在燒!
初代意識要散了,可趙敏姑娘的光影...還卡在那團黑霧裡。
我轉頭看向火焰中央。
那團裹著金紋的黑霧正像被風吹散的棉絮,可其中那道身影卻越來越清晰——是趙敏,穿月白裙衫,發間還彆著我去年在大都給她買的珍珠簪。
她的左眼清亮如舊,右眼卻還沾著黑霧,像塊蒙塵的玉。
她不需要我救。我聽見自己的聲音輕得像歎息,喉間突然泛起股熱意——是十年前在靈蛇島,她舉劍刺我時眼裡的決絕;是綠柳山莊地牢,她裹著我的外衣分我半塊烤紅薯;是昨天清晨,她端著熱粥站在我帳前,說張教主,今天的豆漿沒放糖。
她需要我替她做選擇。
我攥著錨點走向古墓核心。
地脈裂縫裡滲出的黑芒纏上我的腳踝,像無數冰涼的蛇。
韋一笑想跟過來,被小昭一把拉住——她的聖火終於徹底熄滅,此刻正用看怪物的眼神盯著我。
你瘋了!小昭尖叫,這些情感數據會衝垮係統防火牆!
聖殿用了三百年才築好的防護網,你要拿人心當炸彈?
我沒停步。
錨點抵上核心的瞬間,熔漿突然沸騰,發出類似哀鳴的聲響。
我咬破舌尖,腥甜漫開時催動價值感知——萬千商旅的燈火從記憶裡湧出來,化作金色數據流:敦煌夜市的糖葫蘆攤,龜茲驛站的駝鈴,還有趙敏第一次給我煮的糊麵餅,焦黑的邊緣泛著油光。
不,它們才是真正的防火牆。我將血混著真氣拍在核心上,數據流如利箭紮進錨點,人心,才是最堅固的契約。
地底傳來撕裂般的轟鳴。
波斯方向突然騰起刺耳鳴叫,像無數人同時捏碎了瓷碗——我知道,那是聖殿分布在絲綢之路上的金融聖火節點在熄滅。
小昭跪坐在地,雙手撐著熔漿地麵,眼淚混著黑血往下淌:係統...協議在重寫...所有被吞噬的商隊記憶...正在回歸...
火焰中央的黑霧徹底散了。
初代教主的意識最後發出一聲怒吼:你毀了武學的純粹!那聲音像生鏽的齒輪,刮得人耳膜生疼。
而趙敏站在原處,正對著我笑。
她右眼的黑霧褪得乾乾淨淨,珍珠簪在火光裡閃著暖光:無忌...這次,我信你。
她的身影開始消散,我本能地伸手去抓。
指尖觸到的不是空氣,是團溫熱的光。
那光裹著我的手,將核心從血玉般的暗紅染成暖金。
表麵浮起一行古字,是用波斯文和漢文混寫的:本源歸心,絲路為證。
接住。我將核心拋給小昭。
她顫抖著抬手,金色光雨落進她掌心時,我看見她睫毛上的淚突然變成了金色——是那些回歸的商隊記憶,在她眼裡重新活過來。
光明頂急報!韋一笑突然抬頭,他的吸血鬼耳朵抖了抖,六大美人率聯軍兵臨聖殿城下!
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向窗外。
西域的天空本是灰沉沉的,此刻卻被六道不同顏色的真氣長虹劃破:最前麵的是冷冽的青芒,我閉著眼都能認出走在最前的周芷若——她的倚天劍從不用花哨招式,劍氣裡帶著峨眉山的雪;緊隨其後的是暗紅殘火,是小昭的金融聖火?
不,比之前更柔和,像商隊篝火;然後是紫霧,帶著毒蛇的腥甜,必是蛛兒的千蛛萬毒手;血爪破雲,是殷離的白眉鷹王絕學;還有若有若無的琴音,應該是朱九真的幻音魔琴。
最後那道...我眯起眼。
那是道帶著炊煙氣息的刀芒,像灶膛裡躍動的火苗,又像母親當年在廚房切菜時,刀刃碰在案板上的脆響。
我突然想起,上個月有個自稱是我母親舊識的老婦人來光明頂,說要給我送碗家鄉的刀削麵。
教主?韋一笑的聲音帶著點促狹,是哪位姑娘?
我沒回答。
風卷著熔漿的熱氣撲在臉上,我望著那六道長虹越來越近,突然笑了。
地脈錨點在我掌心發燙,核心裡的古字閃著暖光。
這一次,該輪到我們定規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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