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脈突然發出轟鳴。
我腳下的符陣亮成白晝,一道青色風暴拔地而起。
風暴中心,六大派掌門的身影被投影出來:空聞的氣海“砰”地散了,退回入門境;滅絕的凝氣層裂開蛛網紋,修為跌回氣海境;宋遠橋的周天運轉軌跡被撕成碎片,隻剩貫通境。
唯獨歸心坊的傳功畫像——賣餅的王老漢、挑鹽的張二哥、修鞋的李阿婆——在風暴裡穩如泰山。
“張無忌篡改武道!”
冷喝聲從門口傳來。
宋青書穿著我當年的明教長袍,手裡舉著偽造的教主令,身後百名弟子結成八卦陣,地上畫滿朱紅的“禁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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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氣海凝氣,臉上掛著扭曲的笑:“我以倫理教派之名,廢你教主資格!”
我盯著他手裡的“教主令”——那是用歸心坊傳功契約改的,邊角還留著麵攤老板按的油手印。
“你複製了我的權限。”我慢慢直起腰,歸心火印的熱度透過掌心燙進血管,“可你複製不了——我在武當當雜役時,偷學半招被打的三十板子;我在破廟餓暈時,隔壁乞丐分我的半塊冷饃;我被六師叔罵‘臟手’時,五師伯偷偷塞給我的傷藥。”
我突然抬手,火印往地上一擲。
市井聖火順著地磚瘋長,像條金紅的蛇,竄上宋青書腳下的“禁傳符”。
符紙“轟”地燒起來,我看見符底的字跡——是歸心坊的傳功契約原文:“凡我弟子,不分出身,皆可學武。”
“啊!”
百名弟子同時慘叫,他們體內被宋青書種下的“禁傳印”反噬,抱著頭跪在地。
宋青書的臉瞬間煞白,剛要退,卻見那尊一直沉默的劍靈,突然轉過了頭。
木劍的劍尖,對準了他。
“你,也不合規矩。”
劍靈的聲音還是那種失真的回響,可這次,我聽出了不同——像是有人在兩個聲音裡切換,一個蒼老沙啞,一個陰鷙冰冷。
宋青書的瞳孔劇烈收縮,他想躲,可整個人像被定住了似的。
木劍劃破空氣,帶起的風掀起他額前的碎發。
我以為這一劍會刺穿他的心臟。
直到那抹冷光突然偏了半寸。
劇痛從胸口炸開。
我低頭,看見木劍沒入我左胸,鮮血順著劍身往下淌,滴在歸心火印上。
暖金核心突然亮得刺眼,我的血竟融進了那團光裡,像水滴進蜂蜜,緩緩擴散。
“你贏了。”劍靈的眼睛裡,終於有了一絲活氣,可那活氣轉瞬即逝,被暗紫色的意識流覆蓋,“可你真以為,重置等級,就等於打破了壟斷?”
地脈深處傳來一聲輕笑,像是有人拍著大腿笑:“好小子,這藥渣熬的道,夠味。”
我捂著傷口,鮮血順著指縫往下滴,落進歸心火印的核心。
暖金光裡,我聽見趙敏的聲音突然清晰起來:“無忌!地脈要暴走了——”
話音被轟鳴的地脈聲淹沒。
我望著逐漸消散的劍靈,突然想起張三豐百歲壽宴那天,他摸著我的頭說:“無忌啊,這江湖的規矩,該換一換了。”
現在換了,可好像...還沒換徹底。
鮮血滴進火印的瞬間,核心裡浮現出一行小字,是我用柴灰在灶邊寫的:“武,止戈也;道,在人心。”
雪還在下,祖師堂的銅鐘又開始轉動。
我靠著牆慢慢滑坐下去,看著地上的血,在青磚上暈開一朵花。
這朵花,大概會結出新的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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