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熔爐裡的真意種子開始瘋狂跳動。
我看見光明頂方向的血霧更濃了,趙敏頸後的暗紋爬向耳後,周芷若的暴雨梨花針在千裡外刺穿了帕子——針尖正對著她自己的心口。
停手。我突然盤膝坐下,從懷裡摸出半塊冷饃。
這是今早出光明頂時,小孩子們塞給我的,七歲那年,我在蝴蝶穀熬藥,張三豐說:藥不苦,心就不冷。
你當年,也熬過藥吧?
謝歸藏的手頓住。
我指向熔爐角落——那裡有隻焦黑的藥鍋,鍋底刻著二字,筆跡歪歪扭扭,像十二三歲孩子的手。你娘病了,你偷偷去後山采草藥,熬藥時把鍋燒糊了。
她罵你笨,卻把焦藥喝得一滴不剩。
謝歸藏的身影開始搖晃。
他盯著藥鍋,喉間發出破碎的笑聲:你...你怎麼知道?
因為有人記得。我把冷饃放進藥鍋,你師父說過,歸藏啊,餓了就跟師父說。
你說師父,我餓了時,他正把最後半塊饃掰給你。
熔爐裡的金光突然暗了。
謝歸藏踉蹌著後退,撞到倒懸鐘的碎片。
他望著藥鍋裡的冷饃,眼淚大滴大滴掉下來,砸在青石板上發出的輕響:我以為...我以為沒人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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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無音。我輕聲喚。
劍奴抬起頭,他的眼睛裡終於有了光。
他撕開胸膛,一塊刻滿百家真意的玉簡掉出來——那是管理員密鑰。
我捏碎玉簡,暖金色的光從指縫流出來,在半空凝成字:執念已解,係統退散。
謝歸藏仰天長笑,他的身影開始像灰燼般飄散。
最後一刻,他望著白袖兒和柳無音,說:至少...這一次,我留下了名字。
風卷著他的話音散去。
熔爐的轟鳴漸漸平息,光明頂方向的血霧開始消散,趙敏頸後的暗紋淡成淡粉色,我甚至聽見周芷若在千裡外罵了句,接著是帕子擦針的輕響。
張教主。
白袖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轉身,看見她捧著倒懸鐘的碎片,眼尾還掛著淚,卻笑得很輕:我想去冰火島。她晃了晃手裡的紅綢,我父...謝遜該見見女兒了。
柳無音撿起地上的劍,走到她身邊。
他沒說話,但我看見他悄悄把紅綢另一頭係在自己手腕上——和白袖兒的紅綢,剛好湊成個完整的平安結。
莫問天的鼓聲從廢墟傳來。
他敲著破鼓,唱得跑調:有個閣主叫歸藏,燒了七百年爐,最後...死在一碗冷藥裡。
我摸向袖中。
粗陶碗突然發燙,碗底浮出新字,墨跡未乾,帶著熟悉的桂花香:無忌,回來吃飯。
是母親殷素素的筆跡。
風掀起衣角,我望著歸藏閣的斷壁殘垣,忽然笑了。
九陽真氣在丹田流轉,比任何時候都溫暖。
該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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