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那道與我同模同樣的真氣分身,喉間的腥甜突然就散了。
它盤坐在我丹田氣海深處,眉目間的溫和像極了三年前冬夜,我蹲在巷口啃冷掉的宮保雞丁外賣時,抬頭望見的月亮——那時我總覺得月亮是圓的,可現在才明白,圓是因為它把光勻給了人間。
小昭的魂體在聖火裡飄近,金芒在她瞳孔裡晃,雙核共鳴不是分,是合。
你把九陽本源拆成兩瓣,一瓣養聖火,一瓣養自己......可這瓣分影,其實是你這些年攢下的。她指尖輕點我心口,你總說送外賣要準時,救人要拚命,連給小乞丐分半塊饃都要挑熱乎的——這些願力,早就在你氣海裡堆成山了。
聖火壇突然震了震,火雲兒跪下來。
她臉上的沙粒混著淚,把原本精致的輪廓糊成了團,可捧魂淚的手穩得像塊玉:聖火重燃,小昭姑娘的願了了。魂淚墜進赤金色的火焰,我替她守著這壇,守到下一個記得她的人來......話音未落,她的身影就淡進了火光裡,隻餘下頸間那串聖火鈴,還在響。
我懷裡的周芷若突然咳了聲。
她睫毛顫得像被雨打濕的蝶,蒼白的臉在火光裡泛著青。
我慌忙運起分影的真氣往她心脈裡送——那道分身竟自己動了,指尖凝成細如發絲的金線,順著我掌心竄進周芷若體內。
她眉心的心火印記亮了亮,呼吸立刻勻了。
張無忌!趙敏的手掐上我胳膊,力道大得能掐出印子。
她眼尾泛紅,星圖玉板的碎片還粘在指縫裡,你現在......還能加速修煉嗎?她聲音發顫,我這才想起,從前每次用金手指加速,我都得熬三天夜,眼下烏青得能掛醬油瓶。
可現在......
我念頭剛動,丹田的分影就自己盤起腿。
它頭頂騰起淡金色的霧氣,正是九陽神功運轉時的氣勁。
我試著運轉心法,分影的動作竟和我完全同步——它在替我修煉!
我喉頭一熱,抓住趙敏的手按在自己腕間:看,脈息穩得很。
從今往後,分影替我坐關,我騰出手來......我低頭親親周芷若發頂,救人,認親,把該續的緣都續上。
你......竟將神功分身?!
龍嘯天的聲音從身後炸響。
這武癡從前總說天下武學皆可破,此刻卻跪在沙地上,額頭幾乎貼到了地麵。
他身後跟著的二十多個江湖客,有嵩山的、有昆侖的,此刻全跟著他叩首,衣袍掃起的沙粒在火光裡亂飛。
我望著東方。
那裡有片雲被火光映得通紅,像極了光明頂上的晚霞。光明頂有人等我認親。我摸出懷裡的炭筆——那是小時候在武當山,三師伯教我在灶膛裡烤的,武當山的老廚子總說,灶火滅了,家就散了;峨眉的問心閣,靜玄師太總摸著玉碑歎氣......我把炭筆往沙地裡一插,分影突然震了震。
三道金光自分影眉心射出。
第一道光劃破天際,落向光明頂方向——我仿佛看見明教弟子們擠在演武場,望著半空中我的虛影,張無忌的虛影,集體跪成了一片;第二道光鑽進雲層,再出現時正落在武當山後廚的灶台上,老廚子舉著鍋鏟發愣,熄滅的灶火地竄起一人多高;第三道光最柔,輕輕落在峨眉問心閣,靜玄師太摸著突然浮現心火印記的玉碑,眼淚砸在碑上。
教主已成武學之天!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跪在沙地上的江湖客們突然齊聲吼起來。
聲音撞著聖火壇的石壁,震得我耳膜發疼。
趙敏仰著頭,眼淚順著下巴砸在我手背:你從前總說自己是容器,裝寒毒,裝仇恨,裝所有人的期待......可現在,你是新的起點啊。
我突然想起外賣箱。
它還擱在壇邊,箱蓋上沾著聖火的金粉。
這箱子送過胡青牛的藥,運過靈蛇島的塔,裝過綠柳山莊的密信......現在,該送它回家了。
我剛要彎腰去撿,聖火裡突然傳來小昭的輕笑:係統重置倒計時,進入最終階段......你準備好了嗎?
我抬頭。
遠處的雪峰在火光裡投下影子,像把寒光閃閃的劍。
雪地裡有個模糊的人影,正慢慢站起來。
他穿著初代教主的金袍,掌心的認證序列在雪地裡格外刺眼——和我腕間那道係統刻的印子,一模一樣。
小昭的聲音突然緊了。
我袖中一燙。
陶碗殘片最後一次發燙,上麵的字浮得清晰:小心自己。
雪地裡的身影抬起頭。
他的臉在雪光裡忽明忽暗,可那抹笑,和我此刻掛在嘴角的笑,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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