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消散時,一塊玉簡地落在我腳邊。
我撿起來,冰涼的玉麵貼著掌心,突然明白玉階盟為什麼急著要我死——他們怕的不是趙敏的胎記,不是周芷若的劍,是我這雙送過外賣、救過人、被馬車撞斷過肋骨的手。
我不是誰的棋子,我是他們立神路上的刺。
玉階大典的鐘聲在黎明前格外刺耳。
我縮在殘牆後麵,看著趙敏踩著玉階往上走。
她穿了身月白錦袍,發間彆著明教的聖火金步搖——那是去年我在波斯商人手裡搶來的,她說俗氣,可轉身就收進了妝匣。
請共主焚香。司禮官玉階客的聲音像塊磨禿的玉,滑溜溜的不帶溫度。
趙敏的手懸在香爐上,突然抖得厲害。
她頸側的胎記泛著暗紅,我知道那是殘經在低語——三年前她中了十香軟筋散,我用刀尖挑開她後頸的皮,取出的殘經碎片,此刻正咬著她的血肉。
她突然抬頭,朝我所在的方向望過來。
雪光裡,我看見她眼眶發紅,嘴唇動了動。
風卷著鐘聲灌進耳朵,我聽見她說:你們要的共主,根本不需要九陽...你們隻需要殺他的名分。
玉階客的臉瞬間冷下來。
我退進陰影裡,摸了摸懷裡的玉簡——該我動了。
接下來的七夜,我裹著賽金剛的皮氅,在雪穀裡盤坐。
九陽真氣順著腳印烙印往外湧,凝成三道分影:第一尊抱著保溫箱,箱蓋上還插著半截斷劍——那是去年在綠柳山莊,我替趙敏擋的那一劍;第二尊手腕上有道刀疤,血正順著指縫往下滴——那是給殷六叔逼毒時割的;第三尊少了條右臂,臂彎裡護著個縮成一團的孩童——那是在西域,替商隊擋狼群時斷的。
等我回來。我對著第三尊分影說。
它的眼睛突然亮了,像活過來似的點了點頭。
第七日黎明,整座雪峰轟然崩塌。
賽金剛拽著我往山坳跑,回頭時隻看見漫天雪霧。
玉階客的密令是在這時爛的——後來聽風鈴兒說,他袖中那封格殺張無忌的密信,不知何時浸了雪水,墨跡暈成團黑渣。
教主,小昭拽了拽我衣角,手指向山腳下,有商隊。
我順著她手指看過去。
雪霧裡,幾匹駱駝馱著香料,趕車的老丈正往車軲轆上纏草繩。
最末尾的板車上堆著鹽包,有個挑夫彎腰搬貨,舊布衫下露出半截褪色的紅繩——那是我去年送給火塾孩子們的平安繩。
風卷著雪粒打在臉上。
我摸了摸懷裡的玉簡,又碰了碰掌心的腳印。
它還在發燙,像有人隔著歲月,和我擊了掌。
我拍了拍賽金剛的背,跟上去。
老丈的吆喝聲混著駝鈴,往廢城方向去了。
我裹緊皮氅,跟著踩出一串新雪印——這一次,該我把他們立的神,親手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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