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突然跪下來,朝著燈台磕了個頭。
其他騎手跟著下馬,黑鬥篷扔了一地,露出底下補丁摞補丁的粗布衣裳。
有人從馬背上解下鐵鍋,有人摸出陶碗,還有個年輕小子紅著眼眶跑過來:“張教主,能教我揉窩頭嗎?我娘說...我揉麵的手法像她姥姥。”
我蹲下身,摸了摸那小子的頭。
他手背上全是凍瘡,卻暖得像塊炭。
遠處傳來馬幫的鈴鐺聲,是運送糧米的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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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敏衝我挑眉,月光在她發間的竹簪上流轉:“怎樣?這招比你當年用九陽神功破金剛伏魔圈如何?”
“更難。”我實話實說,“破圈隻需內力,暖人得用真心。”
後半夜霧散了些,我坐在鏽劍旁整理鐵飯盒。
盒底還沾著當年少年塞的春餅渣,摸著硌手,倒比新的更親。
忽然掌心一燙,那道跟著我三年的豎瞳微微發亮——這是心燈共鳴的征兆。
我閉眼,眼前浮現出千裡外的畫麵:一座廢棄的烽火台裡,斷牆上糊著新拓的窩頭方子,鐵大柱的副手老陳頭正往灶裡添柴,鍋裡的水滾得咕嘟響。
他懷裡抱著個凍僵的牧童,正用木勺喂熱粥,牧童的睫毛上還掛著冰碴,卻已經能含糊地喊“爺爺”了。
“叮——”
鏽劍突然發出輕鳴。
我低頭看,劍身上原來的刻字不知何時褪儘,浮起一行新字:“配送中——燃料:記憶。”
山風又起,吹得燈台上的火苗晃了晃。
我把鐵飯盒貼在胸口,春餅的焦邊兒隔著布料硌著心臟,一下一下,像在敲鼓。
“張教主!”
迷迷糊糊快睡著時,聽見笑掌櫃的大嗓門從山腳下飄上來。
我撐起身子,看見他舉著個竹筒往山上跑,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像根搖晃的蘆葦。
他跑近了才發現,額角全是汗,竹筒上還沾著新鮮的泥——像是剛從土裡挖出來的。
“您看!”他把竹筒往我手裡塞,“晨霧裡在廚房後牆根發現的,封得嚴實,年頭可不少了。”
我摸著竹筒上的繩結,指尖剛碰到,突然聞到股熟悉的味道——是棗香混著玉米香,和今晚的窩頭一個味兒。
山那邊的天色已經泛白,晨鐘從紫霄宮傳來,撞得人心頭一跳。
笑掌櫃喘勻了氣,撓著後腦勺嘟囔:“也不知誰埋的,許是...當年鐵鍋幫的老輩?”
我捏著竹筒,忽然聽見風裡傳來極輕的“哢嗒”聲,像是什麼封印裂開的響動。
晨霧中,武當山七十二峰的燈盞次第亮起,每盞燈上的剪紙都在晨風中飄動,像無數雙張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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