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騰起的刹那,蛇“嘶”地竄進草窠。
可那光也照亮了石壁——上麵刻著歪歪扭扭的字:“戊申年三月,王二牛采藥至此,毒發,留標記引後人。”刻痕裡塞著半片乾藥葉,摸起來還帶著點韌性。
我順著標記走,越走越覺得眼熟。
直到看見寨門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樹乾上有道深疤——和阿牛哥說過的“斷魂穀”老槐樹一模一樣。
老藥師開木門時,手在抖。
他臉上的皺紋裡全是泥,可眼睛亮得像星子。
我把防毒麵罩遞過去,他突然跪下來,額頭碰著我的鞋尖。
牆上掛著張殘圖,邊角燒得焦黑,卻能看出是座懸崖——正是阿牛哥當年失蹤的“斷魂崖”。
“您是說……”我指著殘圖,喉嚨發緊,“有人墜崖,發著光?”
老藥師點頭,比劃著“光”的形狀——是心燈的模樣。
歸程時,我在崖頂的廢灶前停住。
灶台上積著灰,可中間有塊地方擦得乾乾淨淨。
我摸出最後一塊春餅,供在台上。
“阿牛哥,”我對著山風說,“這單,我送到了。”
掌心突然一熱。
曇花從根部開始泛金光,不是那種借來的亮,是從骨頭縫裡往外冒的暖。
我盯著它,看花瓣慢慢舒展開,像朵真的花在開。
遠處的荒村裡,突然有微光閃了閃——是有人舉著火把,照著《共治食譜》生火,火光映著鍋沿,像盞小燈。
係統提示音在耳邊炸響時,我差點摔了飯盒。
“共治節點+1,認證權限升級:獨立領單。”
更奇的是,鐵飯盒突然輕顫。
我翻過來一看,盒底新刻了行字:“燃料確認:自主覺醒。”
晚風卷著草香吹過崖頂,我摸著曇花往回走。
腳踝還疼,可每一步都踩得實。
路過青溪鎮時,遠遠聽見喧嘩聲。
“驛站欺人!”“貨箱裡全是黴米!”
我加快腳步,看見街頭圍了一堆人。
有個婦人舉著半塊發黴的餅,正砸向驛站的木門。
“晚兒姐?”
是小乞兒阿福的聲音。
他從人堆裡鑽出來,拽我衣角,眼睛紅得像兔子:“他們說,這單是共炊堂送的……”
我攥緊飯盒,曇花在胸口燙得厲害。
這單,還沒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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