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無聲息地移動到一處陰影裡,體內的悖論能量開始緩緩流動,如同蓄勢待發的毒蛇。
來了!
一個身影,有些踉蹌地從入口處的黑暗裡鑽了出來,似乎被“認知乾擾”弄得有點暈頭轉向。他穿著拾荒佬常見的破爛衣物,但身形比王五要強壯不少,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眼神凶狠中帶著一絲狡黠。
不是“清道夫”。張元稍微鬆了口氣,但警惕未減。他認得這家夥,之前在彙流池市場見過,是那個向進入某個管道收費的小團夥裡的一個打手。
那刀疤臉甩了甩頭,似乎擺脫了乾擾,目光立刻鎖定了躲在陰影裡的張元和王五,尤其是張元腰間那個裝著幽魄石和筆記本的布袋。
“嘿,新來的小子!”刀疤臉咧嘴一笑,露出黃黑的牙齒,“聽說你撈了不少好貨?識相的,把東西交出來,再告訴爺你是怎麼搞定那麼多‘清潔工’的,以後在這片,爺罩著你!”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懷好意地逼近,手裡還把玩著一把閃爍著不詳綠光的匕首,顯然也是件低級的靈異物品。
王五嚇得往後縮了縮。
張元卻笑了。正好,拿你試試剛埋的“規則地雷”!
他假裝害怕地後退一步,看似無意地,恰好退到了他之前埋設的一個“邏輯炸彈”的觸發路線上。
“大、大哥,彆動手,東西我給你……”他結結巴巴地說著,同時暗中引導著那處規則節點的矛盾走向臨界點。
刀疤臉見他服軟,得意地哼了一聲,大步跟上,一腳踏入了那個無形的陷阱範圍!
嗡——!
沒有巨響,沒有火光。但刀疤臉周身的規則場猛地一滯,他臉上的得意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致的困惑和……痛苦?他感覺自己向前邁步的“意圖”和身體實際執行的“動作”產生了致命的矛盾,仿佛有兩種無形的力量在將他向不同的方向撕扯!
他僵在原地,舉起匕首的手臂詭停在半空,放下的腳也無法落地,整個人如同一個卡頓的機器人,臉上肌肉扭曲,喉嚨裡發出“咯咯”的怪響。
張元好奇地湊近看了看,甚至還伸出手指,戳了戳刀疤臉僵硬的胳膊。
“嘖,效果不錯嘛。”他滿意地點點頭,“就是持續時間好像短了點。”
果然,幾秒鐘後,那規則層麵的矛盾衝突似乎達到了某種極限後自行消散了。刀疤臉猛地恢複了行動能力,卻因為力量失衡,“噗通”一聲摔了個結結實實的狗啃泥,手裡的匕首也飛了出去。
他驚恐地抬起頭,看著笑眯眯的張元,如同見了鬼一樣。他根本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
“你……你做了什麼?!”他聲音顫抖。
張元撿起那把綠光匕首,掂量了一下,感覺裡麵的靈異結構粗糙得很,隨手就扔給了眼巴巴的王五:“賞你了。”
然後,他蹲在刀疤臉麵前,露出一個在對方看來無比惡魔的笑容:
“沒什麼,就是給你上了堂免費的哲學課,關於‘存在’與‘行動’的矛盾統一性問題。現在,輪到你了,告訴我,誰讓你來的?你們老大還知道些什麼?”
刀疤臉看著張元眼中那若有若無流轉的灰黑色微光,嚇得魂飛魄散,竹筒倒豆子般全說了。
原來,是張元之前在市場大量出貨優質“靈渣”的舉動,引起了那個小團夥頭目“黑鼠”的注意。黑鼠覺得張元肯定發現了什麼新的“富礦”管道,或者身懷異寶,所以才派手下來摸摸底,順便撈點好處。
“黑鼠……”張元記住了這個名字。看來在這“遺忘墳場”,光是苟著也不安全,有點本事就會被人盯上。
他拍了拍刀疤臉的臉:“回去告訴黑鼠,我這兒沒什麼富礦,隻有要命的‘哲學問題’。他要是感興趣,可以親自來探討探討,我給他打個……九九折?”
打發走連滾帶爬的刀疤臉,張元摸著下巴,看著自己布下的、已經暴露了的陷阱,非但不沮喪,反而更加興奮。
“看來,光是防守還不夠……得主動搞點事情,讓這幫地頭蛇知道,爺不是好惹的!”
一個大膽的、結合了筆記本理論和自身悖論能力的“釣魚執法”計劃,開始在他那充滿混亂與奇思妙想的腦子裡,逐漸成型。
失憶大佬的墳場生活,注定沒法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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