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成維修工在倉庫附近蹲守的偵察兵,通過夜視儀清晰地看到,一個黑影如同鬼魅般溜進了倉庫區,正是李建國!
他沒有開燈,借著窗外微弱的路燈光,熟門熟路地摸到那個廢件櫃前,快速打開櫃門,伸手進去摸索。
片刻後,他似乎摸到了東西,迅速將其取出塞進懷裡,然後警惕地環顧四周,準備離開。
就在他轉身的刹那,“啪”一聲輕響,倉庫角落一盞原本昏暗的應急燈突然亮起!
刺眼的光線將李建國和他驚慌失措的臉照得清清楚楚!
高峰帶著幾名戰士,如同神兵天降,從不同的陰影裡走了出來,堵住了他所有退路。
“李建國!這麼晚了,你在乾什麼?”高峰的聲音冰冷如鐵。
李建國嚇得魂飛魄散,手下意識地向懷裡摸去,
似乎想掏什麼東西。
但一名戰士眼疾手快,一個箭步上前,
死死扣住了他的手腕!
另一名戰士迅速從他懷裡搜出了一個用油布包裹的、火柴盒大小的扁平金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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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高峰接過那金屬物,沉聲問道。
李建國麵如死灰,癱軟在地,喃喃道:“我……我交代……我全交代……”
秘密審訊室裡,在強大的心理攻勢和確鑿的證據,麵前,李建國的心理防線迅速崩潰。
他交代,自己確實是被“影子”趙青山發展的下線,
主要負責利用倉庫管理員的身份,竊取部分敏感物資的庫存和調運信息,
並通過死信箱傳遞。那個廢件櫃,就是他的一個秘密傳遞點。
“是誰指使你的?除了趙青山,你還和誰聯係?”高峰厲聲問。
“是……是‘老板’……”
李建國眼神恐懼,聲音顫抖,
“但我沒見過他,都是趙政委單線聯係我……每次任務和指令,都是通過死信箱,用密碼寫的……”
“那筆跡呢?”
高峰拿出那份用煤計劃批複的複印件,指著那個潦草的簽名縮寫,
“這個,是誰寫的?”
李建國看了一眼,渾身一顫,
低下頭:“是……是趙政委讓我模仿的……他給我樣本,讓我練……說關鍵時刻……可以用來……應付一些不太重要的文件審批,免得驚動上麵……”
“樣本是誰的筆跡?”高峰逼問。
李建國猶豫了很久,才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是……是上麵一位大領導的……趙政委說,用了這個,就算被發現筆跡類似,也沒人敢深究……”
雖然李建國始終說不出“老板”和“大領導”的具體身份,
但他的供詞,已經將線索指向了一個令人不寒而栗的高度。
更重要的是,他為了活命,主動交代了一個極其重要的情報:
就在劉政委開會“敲打”他的第二天,他按照應急預案,向一個備用死信箱投放了“危險,可能暴露,請求靜默”的警報信號!
“信號發出去了?發給誰?”
高峰追問。
“不……不知道具體給誰,趙政委說,信號發出後,
‘老板’的人自然會知道……然後會啟動應急方案,可能會……可能會派人來‘清理’……”
李建國眼中充滿了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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