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聖院,矗立於天玄大陸泰山之巔,殿宇連綿,浩然之氣衝塞天地。這裡是儒道的源流之一,也是通往“歸墟幻境”的唯一門戶。
聖院核心的“正心殿”內,氣氛卻非比尋常。兩股磅礴的半聖威壓分庭抗禮,將大殿無形中分為左右。
左側,以朱熹為首,身後站著呂祖謙、陸九淵等支持大同聯邦的儒門半聖。他們氣息與方炎帶來的聯邦氣象隱隱共鳴,才氣中融入了百家精義,更顯靈動與包容。
右側,則以一位麵容古拙、目光銳利如鷹隼的老者為首,正是舊儒派領袖潘美。他曾是宋室舊臣,秉持“尊王攘夷,獨尊儒術”之念,視方炎的大同聯邦為悖逆綱常。身後十餘名半聖,個個氣息沉凝,才氣純粹而排外,如銅牆鐵壁,抗拒著任何非儒之道。
雙方並未兵戈相向,而是在進行儒門最高規格的衝突解決方式——聖道文鬥。
隻見大殿中央,才氣縱橫,演化出種種異象。左側演化出聯邦萬民耕作、工匠造物、兵士護疆的繁榮畫卷,百業興旺,氣運昌隆;右側則演化出君王垂拱、士大夫治世、萬邦來朝的古典秩序,等級森嚴,禮法森然。
兩幅畫卷在虛空碰撞,發出轟隆道音,那是理念與大道根基的交鋒。
潘美須發皆張,厲聲喝道:“朱熹!爾等背棄聖賢之道,與兵家、法家、墨家之流同流合汙,攪亂綱常,此乃取禍之道!唯有複我大宋正朔,尊孔孟,黜百家,方能保人族氣運不衰!”
他聲如洪鐘,引動聖院古老的共鳴,試圖以正統之名壓製對方。
朱熹麵色不變,周身才氣如星河垂落,穩穩定住己方畫卷,沉聲道:“潘兄謬矣!聖賢之道,在於濟世安民,而非固步自封。方帥融彙百家,開創大同,使人族氣運前所未有的凝聚、增長,此乃順應時勢之大仁政!豈不聞《易》雲‘窮則變,變則通,通則久’?”
“巧言令色!”潘美身後一位半聖怒斥,“爾等所謂大同,實乃亂道之始!長此以往,儒將不儒,國將不國!”
文鬥陷入僵持,舊儒派憑借其對聖院規則的熟悉與純粹儒道的堅守,竟隱隱占據上風,壓製著朱熹等人的“雜家”氣象。
就在這時,一個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威嚴的聲音,清晰地傳入每一位半聖的耳中:
“看來,道理講不通了。”
聲音未落,一道挺拔的身影已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正心殿門口,正是方炎。他並未刻意散發威壓,但僅僅站在那裡,就仿佛是整個兵道空間、乃至大同聯邦氣運的凝聚點,讓整個大殿的法則都為之微微一滯。
潘美瞳孔一縮,冷聲道:“方炎!此乃聖院重地,正在進行文鬥論道,豈容你擅闖!”
方炎目光掃過場中,先是向朱熹等人微微頷首致意,隨後看向潘美,語氣依舊平淡:“潘聖,百日之期懸於人族頭頂,爾等卻在此糾纏於道統門戶之見,阻我入歸墟求取生機。是可忍,孰不可忍?”
“歸墟幻境乃儒門聖地,豈是你這兵家子嗣想進就進?”潘美半步不退,“除非你解散聯邦,重尊儒術,否則休想!”
“既然如此……”
方炎輕輕吐出四個字,眼神驟然銳利如刀!
“嗡——!”
他身後,虛空蕩漾,一本古樸的青銅兵書虛影浮現,嘩啦啦翻動,定格於某一頁。刹那間,“擒賊擒王”四個金光古篆衝天而起,化作三十六道無形無質、卻鎖定因果的兵家煞氣枷鎖,無視空間距離,瞬間纏繞在潘美等十餘名舊儒派半聖的身上!
這並非純粹的力量鎮壓,而是兵家計策與方炎自身半步大聖境界的融合,直指他們氣運與聖道的核心破綻!
“你敢!”潘美又驚又怒,周身浩然之氣爆發,試圖衝開枷鎖。但那煞氣枷鎖如同附骨之疽,越是掙紮,束縛越緊,甚至開始侵蝕他們的才氣根基!
“並非鎮壓,而是請諸位暫居我之兵道空間,好生觀摩何謂‘大同’。”方炎語氣淡漠,抬手一揮。
“法家律令·畫地為牢!”
道道蘊含絕對秩序光芒的律法條文自虛空中誕生,交織成一座巨大的牢籠,將潘美等聖連同兵家枷鎖一同籠罩。下一刻,牢籠縮小,化作一道流光,沒入方炎眉心,被直接收納進了他的兵道空間深處。
在那裡,他們將親眼目睹聯邦萬民一心、百家爭鳴的盛況,感受那蓬勃增長的文明氣運。方炎留下意念:“何時爾等真心認可此道,認同‘護民’重於‘尊君’,‘共生’優於‘獨尊’,何時便是爾等重獲自由之日。”
此舉乾淨利落,震懾全場。剩餘的中立或觀望的聖院半聖,無不噤若寒蟬。他們這才真切體會到,這位即將衝擊大聖的兵道魁首,擁有著何等雷霆手段與深不可測的實力。
朱熹見狀,心中暗歎一聲,知道這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他上前一步,肅容道:“方帥,時機緊迫,請隨我來,開啟歸墟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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