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開始有點喜歡你了!”伊芙琳笑著,手中煙鬥在窗框碾出焦痕:“他隻是教廷的稅務官,說是官,其實隻不過是最低等的走狗,靠最微不足道的那點權力欺行霸市。”
“我記得這個人,上個月手裡應該有三四條人命了,都是買回去的半獸人。”凱恩的聲音在兩人耳邊響起。
“你他媽怎麼進來的。”
“你他媽怎麼進來的。”
一心與伊芙琳異口同聲。
“彆在意這些細節,總之,這種人沒了更好。”
“客人,不如你幫我解決這個麻煩,我給你你要的名字,怎...”
沒等伊芙琳說完,一心就已經跳出了窗框。
靴跟踏過滿地酒液,一心推開圍觀人群。格魯夫轉身時,酒氣混著腐肉味撲麵而來——他的華服縫隙卡著半片精靈耳骨,胸前皮甲上教廷禱文被血垢浸成褐色。
“滾開,無光者!”格魯夫揮鞭抽向一心麵門,鞭梢靈髓符文亮起刺目藍光。
一心側身閃避,鞭子抽裂身後石柱,碎屑迸濺中抓住鞭繩猛拽。
格魯夫踉蹌撲來時,一心順勢抬膝撞其胸腹,下一刻便反手將人按在酒櫃殘骸上:“靠?教廷的都像你這麼臭?”
格魯夫狂笑,袖口滑出淬毒匕首:“住口!你這個異端,艾瑟瑞安會製裁你的!”
“那您先下去幫我排個隊。”又一個側身閃過,格魯夫肥胖的身軀踉蹌地撞向一旁的石柱。
“媽的,區區無光者...還敢躲...媽的。”格魯夫在石柱上沒緩過勁來,嘴裡不停地念叨著。
無光者——那是布裡恩特大陸上法師對無魔法天賦者的貶稱。
一心環顧四周,圍觀者實在太多,於是抬頭:“凱恩!下來幫帶這個先生去醒醒酒!”
凱恩和一心一人一邊拐著格魯夫的手臂往後門推,把他踢出門口時那條油膩的禱告項鏈在卵石地上刮出刺耳聲響。
巷子裡的月光被兩側高牆擠壓成一道慘白的縫,四個黑影從垃圾堆後緩緩立起——格魯夫的隨從們抽出彎刀,刀刃在黑暗中泛起幽幽冷光。
“教廷養的鬣狗果然都是群居動物。”凱恩吹了聲口哨,“四個人,一頭豬,怎麼分?”
“分?你在這黑幫械鬥呢?”一心從口袋裡抓起電擊槍,遞給凱恩。
“那上尉你呢?”凱恩接過。
“我?我拿這個湊合湊合。”說著,一心從右腰拔出g45手槍,斜在胸前。
同時,刀光驟起!
領頭的疤臉地痞縱劈而下,刀鋒切開油燈投在牆上的光影。一心側步貼牆,刀尖擦著鼻梁嵌入石縫。
未等對方抽刀,他左手扣住地痞腕骨反向一擰——腕關節脫臼聲混著慘叫迸出。
一心順勢奪過長刀,刀柄重擊腦測,地痞癱軟如泥。
矮個子從陰影中突刺,刀身上倒映著凱恩舉起地電擊槍——“啪!”壓縮氣瓶的炸裂聲響起,金屬探針拖拽著電纜不偏不倚地刺穿他手臂的薄布,在刺啦的聲響之中,那人身軀直挺地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見到兩人漸忙,已從地上的爬起的格魯夫趁機從斜後抽刀刺向一心,在他的意料之外,一心也在同時轉身,左手頂開他刺來的刀身,右手舉在腰間——
“砰!砰!”兩聲槍響,格魯夫本就鬆垮的腰帶在兩顆子彈的穿射下散開,珠串像雨點一樣散落在地。
他像是瞬間失去了知覺呆愣在原地。
“你...”地痞瞳孔驟縮。
沒等眾匪反應過來,向後撤步的一心已經雙手平舉起手槍,手臂肌肉撐起袖管,瞄具裡的紅點就指在格魯夫的發際線底下,隨後果斷地扣下扳機。
彈殼在地上叮當作響,血霧從格魯夫的腦後濺上後牆。
“巫術!是鋼鐵巫術!”巷中回響起地痞驚恐的尖叫,漸漸遠去。
“嘖嘖嘖...”伊芙琳從兩人身後的門內緩緩走來,手裡抓著來自地球的單兵電台,“廚房,我需要點餐...純葷菜,一人份。”
那是“銀月庭”專有的暗語——清理現場,一具屍體。
放下電台,伊芙琳嗬斥著身後前來看熱鬨的圍觀者,關上了後門:“乾的很利落。不愧是凱恩介紹地客人。不用擔心,地上這個人...是醉酒把自己淹死的。”
伊芙琳說著,鏡片後的眼神有一絲極其短暫的、真實的讚許,隨後又一臉嫌棄地用鑲金的高跟鞋頂開格魯夫斷氣的臉。
伊芙琳繼續說道:“我向來說到做到。嗯...灰岩鎮酒館的那個老瘸子,是他們走私隊伍的聯絡人,在那裡你就可以...”
話說至此,一心肉眼可見地挑起眉毛,他轉頭看向凱恩。
凱恩回以“我也不知道這回事”的表情。
“這麼說,你們已經見過麵了。”伊芙琳捂嘴輕笑,“是不是覺得我們的交易有點吃虧了?”
“不,能給您這樣綺麗的高山之花留下一個印象,已經值得了。”一心回以微笑。
“嗯,走了之後,記得常回來看看姐姐就行。”
“那個?哈嘍?我還在這裡呢。”
“閉嘴!”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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