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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隻是個送信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信使崩潰地哭喊起來。
“那就帶著你的無知,去服侍艾瑟瑞安吧!”劍光再次閃過。
又一顆頭顱飛起,哀求聲徹底消失。
廳堂內陷入了死寂,隻剩下濃重的血腥味和托德·科裡歐粗重的呼吸聲。他站在原地,環顧四周的屍骸,仿佛在欣賞自己的傑作。
“怎麼可能…一群廢物...”他低聲咒罵著,聲音裡充滿了狂躁和不屑,“…精靈…怎麼可能擋得住聖罰…明明已經就差一點了…腐化靈髓炸彈…都用上了...他們怎麼可能還有士氣…就差一點…就差一點我就能…”
他猛地抬起頭,目光似乎穿透了虛空,看向了門口的方向。儘管一心確信自己沒有任何暴露。
所有的自語和喘息在瞬間消失。
他緩緩地、極其緩慢地抬起了頭,身體依舊保持著拄劍而立的姿勢,但頭顱卻以一種近乎機械般的精準度,轉向了大門的方向。
緊接著,托德那經過怒火灼燒後,卻又帶著一種冰冷徹骨平靜的聲音清晰地傳了出來,穿透門縫,直接落在了一心的耳中:“看了這麼久的戲…也該現身了吧,藏在門外的老鼠。”
一心眉頭微挑,對方早就察覺了,繼續躲藏已經毫無意義。
他站起身,垂下步槍,右手食指輕輕搭在機匣上,左手推開了那扇沉重的、雕花的大門。
“吱呀——”門軸轉動的聲音在死寂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更加濃烈的血腥味和混合著靈髓礦石與腐敗氣息的壓迫感撲麵而來,幾乎凝成實質。
他的目光越過那幾具無頭的屍體和滿地的狼藉,最終定格在了房間中央那個轉過身來的男人身上。
托德·科裡歐已經完全轉過身,正麵對著他。
與之前一心印象裡“身著暗紅金絲祭披”的印象截然不同,此刻的托德·科裡歐全身都籠罩在那套極具壓迫感的盔甲之中。
那符文板甲工藝精湛,遠比樓下任何騎士的都要精良,幽暗的符文在甲胄表麵緩緩流動,散發著令人不安的能量波動。
鎧甲線條淩厲,覆蓋全身,關節處銘刻著複雜的符文,微微散發著幽光。他身材瘦高,甚至顯得有些修長。
那柄暗紅色的巨劍被他隨意地拄在地上,劍身比一般的雙手劍還要寬厚,刃口那不詳的微光仿佛活物般呼吸著。
而最令人震驚的是——
他摘下了那頂帶鑲嵌各式水晶的頭盔盔,夾在腋下。
露出了一張乾淨、甚至可以說得上英俊的臉龐。皮膚是長期不見陽光的蒼白,鼻梁高挺,嘴唇很薄,抿成一條冷酷的線。
然而,這一切都比不上他頭顱兩側,那對清晰無誤的、屬於精靈族的——
尖耳。
一對與莉蘭妮、與埃拉、與所有永青精靈彆無二致的…修長的尖耳
那雙尖耳,與他身上散發出的濃烈血腥味、那身代表教廷武力的符文板甲、以及腳下同胞的屍體,形成了無比刺眼、無比詭異的對比。
托德·科裡歐,永青王國不共戴天的死敵,“灰燼之爪”,聖銀教廷在邊境的屠夫代理人…
竟然是一個精靈。
托德那雙淺色的、瞳孔如同冰冷玻璃珠般的眼睛,上下打量著一心,目光在他那身現代裝備、步槍、護目鏡上停留了片刻。
那眼神裡沒有驚訝,隻有一種居高臨下的、仿佛審視一件新奇玩具般的玩味,以及深藏在底部的極致厭惡。
一絲極其明顯的、混雜著厭惡與輕蔑的扭曲笑容,在他嘴角扯開。
“所以,”他開口了,聲音比隔著門時更加清晰,帶著一種精靈語特有的優雅腔調,卻吐出最惡毒的話語,“你就是那個企圖乾擾聖座意誌、鼓動那些劣等同族負隅頑抗的‘異端’?”
他嗤笑一聲,搖了搖頭,仿佛看到了什麼極其可笑又可悲的事物。
“哼——沒有一絲靈髓波動。一群廢物,投入了這麼多,居然連區區一個‘無光者’都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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