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群中皇後幾乎是最齊的一次，就連剛入群沒多久的周皇後都冒泡了。
也就陰麗華沒有發言。
江祈年正感到奇怪，按理說這個時間點早已在群裡通知過，皇後們不會錯過才是。
這時，陰麗華也發了條彈幕。
【長樂未央】：“恭喜先生，恭喜長孫姐姐，恭喜麗質妹妹。”
見狀，江祈年也是放下了心。
他和陰麗華私聊過，知道她最近正在做準備，事務繁忙，連練習導引術都沒時間。
現在能抽時間發一句祝福，已是不錯了。
隨後，立政殿內。
禮官正要唱喏，儀式即將開始。
然而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了通報聲。
以長孫無忌為首，領著幾名禦史及宗正寺官員到來。
在他們身後，還有得到消息特意趕來的韋貴妃。
“皇後娘娘。”
長孫無忌麵色沉凝，率先躬身行禮後開口，聲音洪亮：“公主拜師，乃國之雅事，關乎皇家體統，江先生雖學識淵博，然其來曆......終究未能明晰於朝堂。”
說著，他抬頭看向江祈年：“如此重大儀式，僅於內殿舉行，僅娘娘與公主及幾位皇子在場，於禮不合，對江先生也不尊重，臣懇請娘娘三思，或請陛下回鑾主持，或召三省重臣、宗正卿共同觀禮，以全禮法！”
他話音未落，又一個柔中帶剛的聲音響起：“長孫大人所言極是。”
韋貴妃韋珪在幾位嬪妃的簇擁下款款上前，盈盈一拜：“皇後娘娘，非是妹妹多事，隻是宮中近日流言紛紛，皆因姐姐待江先生殊異，若此番拜師再如此從簡，恐惹天下非議，有損姐姐清譽，亦損我大唐皇室顏麵，還望姐姐以大局為重。
幾位依附韋貴妃的嬪妃，和幾位較為古板的宗室老臣也紛紛附和。
言語間無非是“不合禮法”、“有損皇家威嚴”、“需陛下定奪”雲雲。
場麵瞬間僵住。
李麗質的小臉有些發白，緊張地抓住母親的衣袖。
直播群裡也瞬間炸鍋。
【雉後臨朝】：“哼！果然來了，就知道沒這麼容易！”
【掌上驚鴻】：“這長孫無忌不是長孫姐姐的哥哥嗎？怎麼帶頭拆台啊？”
【獨孤天下】：“利益相關，他擔憂長孫氏與皇後的地位受損，倒也正常。”
【大腳馬皇後】：“這老小子是怕這事兒就這麼定下來了，將來李世民清算呢。”
【未央衛氏】：“倒是那位韋貴妃，看似勸解，實則煽風點火。”
【傾城蕭娘】：“深宮之中，人心叵測，利益交織，長孫姐姐想要麗質拜先生為師，阻力不小啊。”
群中皇後們，都紛紛打抱不平。
而江祈年見到這一幕挑挑眉，正準備開口。
在他看來，這所謂的“禮法”束縛，彈指可破。
若這些人執意阻攔，他有的是辦法讓這場拜師禮完成，甚至不介意稍微“顯聖”一下。
然而，不等他說話，卻見長孫無垢上前一步，目光平靜地掃過長孫無忌和一乾宗室老臣。
“兄長，諸位宗親大臣，你們的意思，本宮明了。”
她的聲音依舊溫和，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麗質拜師一事，本宮心意已決，並非一時衝動。”
這一刻，長孫無垢平日裡那份柔婉被一種前所未有的威嚴所取代，周身彌漫開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強大氣場。
她的眉宇間，竟透出一股眾人從未見過的決斷與威儀：“你們說於禮不合，本宮且問，何為禮？禮，乃天地之序，人倫之常。本宮統禦六宮，教導子女，麗質體弱，久困深宮，鬱鬱寡歡，本宮為其尋一良師，開其心扉，健其體魄，導其向學，此合乎母職，亦合乎陛下重托。”
“此......非禮乎？”